盐税之事其实还差些收尾,但段承诩实在不想管了,且他有足够的理由:都遇刺了,实在怕的很。故前脚折子才递出去,后脚他已携亲眷以及属下起程回京了。等皇帝收到折子时,他们已经行过半了。
“你总如此乖张,就不怕陛下动怒?”马车内,卫连生在说教段承诩。“你还说我像个孩子,我看你才更像孩子,冥顽不灵的顽童。”
“顽童吗?”段承诩一手托了卫连生腰身。“顽童能做你男人?”
“你又说。”卫连生皱眉。“说好不提此事的。”
“好,不提。”段承诩笑道:“不过事实,连生何必如此讳避?”
卫连生嘟哝:“太难听了。”
“哈哈!”段承诩爽朗一笑,此事就算略过了。“再有半月就到京城了,舟车劳顿,你可好生歇一歇。”
“嗯!”卫连生点头。“不过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爹娘,当初…当初你从卫家将我接走,我便再未见过他们,也不知他们如今怎样了。”
段承诩犹豫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卫连生看段承诩,沉默了片刻。“我只怕我爹见了你,得气的背过去。”
段承诩道:“你还说要我去与他赔罪,这一趟,我总是要去的。”
“唉!”卫连生轻叹。“我只怕他受不得这刺激。”
段承诩道:“你我成婚之事,他不是不知,当…不至于太过…”
“那不一样。”卫连生无奈道:“只怕我爹还盼着你哪日厌弃我了,肯放我回卫家,娶妻生子。”
段承诩瞳孔一缩。“绝无此可能。”
“哼!”卫连生给了段承诩一个白眼。“那可难说,凭段王爷这一表人才,风姿卓绝,倾慕之人,只怕是前仆后继,指不定哪日便遇上更心仪的,那时…唔!”
段承诩一吻,封缄了卫连生故意气他那些话。舌尖扣开他齿关,两条灵舌纠缠在一起,直吻到他气喘吁吁根本无力说话才罢。
“还说吗?”此时段承诩自己也有些气息不稳,在喘着气。
“混蛋!”卫连生终于喘匀了气息,也只够骂段承诩两个字。
“我就是混蛋,这一生都要与你纠缠的混蛋。”段承诩捏了卫连生下鄂,迫他与自己对视。“休要再胡言乱语,记住了?”
卫连生甩开段承诩的手。“不过几句玩笑你认真做什么?”
段承诩结的快。“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哦!”卫连生闷头搓着手指。“你不喜欢我。”
“你…”段承诩是服了卫连生的脑回路。“我怎现在才发现连生这嘴,着实不算老实的。”
卫连生做出无辜样。“我何时说了我是个老实的了?”
段承诩挑眉。“难道不是?”
“碧山书院有规矩,其中学子不可轻易外出,出一次记过抄书一次,若被郑夫子逮到,还会罚做体力活儿。”卫连生掰着手指数。“我在书院三年,一共被罚过七次抄书,还帮郑夫子打了三次水。”
段承诩笑道:“原来你是个小捣蛋,亏得那么多人都以为你是个知礼守节的。”
“我守啊!”卫连生理直气壮的。“不过不守迂腐之节罢了。”
“嗯!”此点段承诩可以说是庆幸。“幸而我的连生非那迂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