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昌乐公主新侍卫竟有天人之姿!”
几日后,兰清儿瘫在床上,听赵乐锦念那天晚上的小报。
“你看看这些标题,什么东西啊!‘恩科名单榜首曝光,竟是--’还有这个最离谱了‘昌乐公主男宠真实身份是’”赵乐锦越念越想笑,笑得快撅过去。
倒是兰清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深深地陷进了被窝里……
“诶呦。”兰清儿的脑袋磕到了玉质的枕头①。枕头咔哒一声,弹出了暗格。
玉质的暗格,质地温润,暗格里放着一个纯色的香囊。
兰清儿拿出来闻了闻,借着自己蹩脚的识香能力闻出了几味安神的草药。
“梁舟做的?”赵乐锦凑了过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呢?”
兰清儿看着香袋,出了神,思绪伴着风飘远……
那天,群众追着兰清儿和梁舟两个人,好不容易甩开了大部队,兰清儿拉着梁舟钻进了小巷里。
巷外,民众举着灯川流不息;巷内,二人低着头陷入缄默。
巷子很窄,甚至都不能称为巷子,所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出来的气洒在对方身上。
“梁舟,那几位是?”兰清儿打破了寂静。
“几位老朋友,金凤、鲲鹏还有白泽吧。”梁舟将头靠在墙壁上,“还真是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兰清儿刚还在想这些神兽代表什么,突然听到了这些,连忙抬起头来,唇瓣擦过了梁舟的下巴。
“鲲鹏代表金榜题名,白泽是智慧,而金凤在世人眼中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殿下,我回不去山里了怎么办。”
“为……为什么?”兰清儿看着梁舟可怜巴巴的眼神,心软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摸摸梁舟的脑袋。
“若我回去,世人就会踏平蜃山,山上的生灵将不得安生。国内也会因为失去了他们认为的神灵庇佑而大乱。”
“我回不去了,殿下。”
“我知道了。梁舟,我以公主之名起誓,我将你拉入权力的中心,将你拉出了那个孤寂的山洞,我就会永保你平安。你相信我吗?”兰清儿抬起头,盯着梁舟的眼睛。
梁舟在兰清儿耳边耳语:“好,我信你。我们拉钩。”
兰清儿耳根红了,被蛊惑着伸出了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约定:此后不论温饱饥饥馑,乐岁凶年,我们都在一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赵乐锦伸出手,在兰清儿面前晃了晃。
兰清儿回过了神:“乐锦,我好像喜欢上梁舟了。”
“呦,发现了?”赵乐锦抬眸,“我还和陛下、娘娘打赌呢,唉,知女莫若父啊。”
“额,父皇赌几天?”
“会考前,这不明天会试。”
“乐锦,考完之后,梁舟就要留在宫里头了吧。”兰清儿握紧了手头上香袋。
“这不好吗?来日他高中,高头姨妈,春风得意。在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里,你拿个绣球轻轻一丢。对了,准头好点,这事就成了。”
“我……他……好像和父皇达成了什么交易,我第一次带他见父皇的时候,他拿出了一个玉佩,貌似对他很重要。可是今天他走的时候没有带着玉佩。
“我怀疑,在父皇那里。”兰清儿披上件大袄就往外跑。
推开门,寒风灌了进来,吹醒了兰清儿。
“好了,你也别想了,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不然也不会担着遗臭万年的骂名,带领东海各部归顺了。”赵乐锦跑上来,关上了门,又将手上的暖炉递给了她。
“你说什么?归顺!这更不行了,他疯了吗?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省省吧,他今早被拉去会试的场地了,下午画小像,你现在去,人家也在忙啊。”
兰清儿颓唐地坐在床上:“乐锦,我们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