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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被缠上的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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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并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座干净整洁的寝屋之中,谢圭璋并不在身边,磨镜也不在,只有盛伯一人。

床榻近旁是一方梨花黄高几,上边摆放有数盏灯烛,烛火飘渺,橘橙色火光笼罩其间。

看到她神识恢复一片清明了,盛伯端着一碗汤药行近前来,一晌捻起引枕垫在她的纤腰后,一晌道:“姑娘感觉现在好些了吗?”

赵乐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盈,肩胛骨处的伤口,好像消弭了一般,取而代之地是,一股暖流流淌在自己的躯体之中。

赵乐俪双手支撑于榻侧,点了点首:“好些了。”

话一出口,她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一些沙哑。

盛伯道:“这是磨大人为姑娘开的方子熬制的汤药,放了白蔹、决明子等中草药,乃属滋补气血之用。”

这些草药,赵乐俪都是认得的,知晓它们各自有什么功用,当下温谨地言谢,接过药盏便是喝下了。

待她饮酌毕,盛伯适时交代道:“目下已至郴州,此处是郴州府下辖临武县的茂德客栈,谢大人与磨大人有事出去了,不过,请姑娘放心,临武县离皇城甚远,天高皇帝远,禁军在近些时日不可能会搜刮至此处。”

纵然对方这般说,赵乐俪仍旧没有真正卸下心防,敛了敛眼眸,温声道:“您能告诉我,我昏迷了多少日吗?”

方才她瞅了一番窗槛之外的景致,已然是入夜的光景了。

赵乐俪明晰地记得,她自己最后一次陷入昏厥,也是在一个这样的黑夜。

感觉自己已然昏厥了许久。

盛伯道:“姑娘歇息了三日,今日是第四夜。”

一抹讶色掠过赵乐俪的眉眸,不知不觉之间,她竟是昏厥了这般久?

赵乐俪徐徐抬起雪腕,揉了揉后颈,彻底清醒之后,她道:“能告诉我,这几日,临安城内发生了何事吗?”

盛伯其实是有一些迟疑的,过去这四日,委实有些魔幻。前三日,临安举城皆服丧,悼念太子妃死于火殛,坊间皆传这一场火殛,乃属谢魔头一手酿就。

第四日,也就是这一日,就传了护国公府二小姐替嫁东宫的消息,据闻是护国公赵闵悲痛欲绝,为表主率。

盛伯不知当不当说这些事,谢大人也没有特地去提点她。

——那,应当是能说的罢。

于是乎,盛伯就将这些事逐一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的。

赵乐俪闻罢,兀自怔神许久,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骨处微微泛着一层苍白。

虽然这一桩事体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她仍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在世人眼中,她已经死了。

不过,听闻赵闵还活着,赵乐俪隐微地疏松了一口气。

赵闵知晓她母亲活着的内情,这意味着,在真正意义上,她就多了一条可行的线索。

赵乐俪道:“对了,多谢你家的磨公子,感谢他的仗义搭救。”

赵乐俪这么多年,在姨父无数场手术里耳濡目染,她也是钻研出了门道来。她虽不能自医,但也清楚自己的伤势,是何其的严峻。

从失火的钟鼓楼当中一举跌落下去,且被一箭被贯穿了肩胛骨,还在深冬的寒水之中,浸泡了这般长时间,加之她本就体弱多病,历经这般多的曲折与变故,她能在被勇士营和禁军同时追缴的情状之下,觅得安生之处,还被良医所救,最终存活下来,这可真是造化。

盛伯也慨叹赵乐俪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起初,磨镜为赵乐俪取出了箭簇之后,是盛伯是为她情理身上的创口,看过她身上肩胛骨处的剑伤,大为憾讶。

箭簇距离赵乐俪的心脉大穴极近,好在是射偏了小半寸,若是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她怕是丧命当场。

盛伯也看到了被取下来的箭簇,翎羽的徽识格外张扬醒目,一看便是皇家佩箭。

今朝,他关切且纳罕地问道:“姑娘究竟是如何中箭的,伤得竟是这般深。”

虽然不知晓内情如何,但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推测出大致脉络。

赵乐俪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细线,轻描淡写地说道:“在通明河身上潜逃,中了乱箭,就这般了。”

屋内的光线有一些微弱了,盛伯支棱起了一只精小灯盏,往灯炉子里添入一些蒿草、当归与半夏,眼见火势愈盛,盛伯默了一默,道:“姑娘是为谢大人挡了箭罢?”

赵乐俪垂着眸,目色落在地上,没有说话。

盛伯觉得女郎到底是涉世未深,骨子里有些小女儿的纯真,不由道:“谢大人护你周全,是他的职责所在,毕竟他受了雇佣,你并不欠他什么,若是把命搭送进去,就显得本末倒置了。”

“更何况,这天底下,要杀谢大人的人,就如过江之鲫,以老奴对谢大人的了解,若是谢大人不想死,这天下无人能奈他何。”

赵乐俪眸底掠过了一抹黯色,听出了一丝端倪,问道:“谢圭璋他,以前还受过很重的伤吗?”

一个时辰以前,从护城河道潜游而去时,谢圭璋跟她说话,他一直是倾听者的角色,她说得比较多。

当时感觉没什么,但时值今刻,她适才发觉,谢圭璋极少说他的过去。

他唯一提及地,只一句再简洁扼要的话——

「很早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了。」

盛伯道:“自然是有的……”

过去七年,谢圭璋执行过诸多任务,虽然说他武功极好,但身上经常有伤。简言之,他身上几乎每一处,都有受过重伤的痕迹,不消说,他可以说是鬼门关的常客了。

他盛伯正欲说下去,这晌,谢圭璋就驮着一身夜色回了来。

他适时止住话茬,言简意赅地对他交代了赵乐俪的情状,

交代毕,盛伯就离开了。

赵乐俪听到谢圭璋问:“方才,阿俪与盛伯在聊什么?”

赵乐俪调整了一番心绪,露出温然的一抹笑意,道:“我想知道我昏厥的这几日,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盛伯逐一话与我知了。”

至于聊谢圭璋的,赵乐俪略去不表了。

谢圭璋点了点首,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他道:“接下来一段时日,阿俪暂且在客栈里好生养伤,调查监寺僧的事,交给我就好,很快会有线索。”

赵乐俪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道:“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

谢圭璋笑得很温柔,道:“阿俪又想去何处?”

赵乐俪深晓谢圭璋对自己的逃离之事非常敏.感,她摸出放在枕褥之下的短剑,对他道: “过去,一直是你保护我,我也变强大一些。”

“谢圭璋,你可以教我习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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