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书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选书中文 > 被阴郁大佬缠上了怎么破! > 第17章 【被缠上的第十七夜】

第17章 【被缠上的第十七夜】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留下一堆震悚兢惧的仆役,冷汗潸然直下。

正当思忖目下该如何是好,是佯作无事发生,还是绕远路通禀护国公,谢圭璋却是踅而复返,言笑晏晏地道:“谁来带带路。”

大宅院的格局层层叠叠,花厅确实不太好走,需要有人引路。

很快有代表被推出来顶缸,一路战战兢兢地在前头引路,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就被谢魔头抹了脖子。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方离照壁,行路至抄手游廊的尽处,不多时,抵达了花厅。

花厅的画屏之上,倒映着三道影影绰绰的人影,杯盘声与交谈声,一同传了过来:

“老爷,您将大小姐关在常松院之中,不给她吃,也不给她喝,教她滴水不沾,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女子忧心忡忡道。

“就必须让她饿上一宿,这般一来,自然不会有什么气力,去想着逃离一事,”男子道,“你有所不知,她脾气倔拧得很,一根筋,我刚刚也去劝了,她仍旧死不改悔,连我这父亲也不放在眼底,亏我供养她了十多年,真真养了一头白眼狼,如何养也养不熟!”

这时,一个少女鄙夷道:“长姊被那谢魔头掠走多日,身为人妻,却被一个外男掳去三两日,名节已然受损,太子会不会嫌弃她?”

因是关起门来絮叨,是以,叙起话来就没有太多的顾忌,但外间廊檐之下负责引路的仆役,却是如坠冰窟之中,因为他发现,谢圭璋身上的气压,越来越阴沉了,阴沉得简直可怖!

谢圭璋笑了笑,道:“烦你进去通禀一声。”

仆役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进去了。

不一会儿,花厅之中,就响起了一阵玉著坠地的局促声响,似乎是里中的人,重重吃了一惊,对谢圭璋的造谒,是始料未及。

谢圭璋唇畔噙起了一丝薄凉的笑,搴开门帘,举步行了进去,赶巧地,与赵闵不可置信的目光对峙上了。

只见谢圭璋施施然行步近前,在一丈开外的距离止步,温声道:“赵乐俪在何处,我目下来接她走。”

赵闵起初懵懵然,全然没反应过来,比及回过神,顿时颇觉荒唐,一晌朝后匆匆避让,一晌急声嚷道:“侍卫何处?!快来侍卫,擒住这个魔头——”

话落,一丛侍卫便是包抄而上,提刀围住谢圭璋。

谢圭璋勾起稠红的眼尾,眸底霾色渐浓,淡淡地笑了一下:“这就是护国公的待客之礼么?”

赵闵怒斥道:“谢圭璋,你真真是狗胆包天,不仅擒掠了我的女儿,如今还敢在此造次,我今番必定拿下你的人首,替大璋朝除暴安良!”

赵闵给侍卫使了个颜色,一伙人缓缓朝着谢圭璋靠拢进去,先有几个人朝他身后直逼前去,数柄锋锐的陌刀穿过空气,直直刺向他的后心。

谢圭璋的邃眸,晃过了一抹冷戾的锐芒,身影轻描淡写地一斜,其势俨若离弦的一簇箭簇,身影疾快,那些侍卫尚未反应过来,为首一人掌中的陌刀,不知不觉之间,就被谢圭璋顺手抽走了去。

沉寂的空气之中,猝然晃过一道殷亮的暗芒,冲扑前去的那些侍卫,脖颈之上,瞬时鲜血迸流,激涌如注,悉数昏倒在地。

原是浸染着花芬香气和膳食香气的空气,刹那之间,撞入一阵刺鼻的血腥气息。

谢圭璋淡淡乜斜赵闵一眼,唇畔噙着一丝阴冷的笑,刀尖舔血,握柄的大掌,因是弑了人,而微微亢奋得颤抖。

这是一次明辨无误的杀心。

更是头一回警告。

一瞬间,赵闵整个人,有无穷的恐惧与悸颤涌入心头,随着恐惧而至的,是满身的鸡皮疙瘩。

身后的岑氏紧紧护着赵芷,满面惊惶,庶几要惊声尖叫起来。

“赵乐俪在何处?”谢圭璋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明媚,缓缓朝着赵闵靠近。

赵闵面容绷紧,吩咐剩余的侍卫一涌而上。

众人悸颤不已,看到同僚的惨相,深切地意识到,这冲上前的话,根本就是送人头啊!

赵闵的指令彻底失控,比起他护国公的威严,谢圭璋的滔天弑意,更是教人闻风丧胆。

赵闵躲无可躲,硬着头皮拔出腰间佩剑,一俟谢圭璋上前,劈刀直直劈砍而去!

谢圭璋低声叹了一口气,掌中陌刀顺势朝前移送,喋血的刀尖不偏不倚挡住赵闵的剑尖,谢圭璋身躯迫前,空置的左掌一举掐住对方的腕骨。

谢圭璋下手不留任何情面,赵闵倏觉自己的腕骨被碾碎了,大掌完全提不动佩刀,只闻「铛」地一记锐响,刀身坠地,赵闵痛得眩晕,也因为这片刻的失神,让谢圭璋抻臂递刀一尺,刀刃严丝合缝地抵在他的脖颈上,勒出一条浅浅的沟壑。

从动手至收尾,根本不过一记喘息的功夫,谢圭璋一番猛攻,端的是摧枯拉朽,恐怖如斯。

赵闵已然吓得双腿瘫软,跪伏在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惊恐万状地意识到,谢圭璋要屠遍国公府,就如碾死蚁巢一般简单。

趁着谢圭璋开口言说,赵闵道主动告饶道:“赵乐俪就在常松院里!”

纵使护国公已然深陷狼藉,但谢圭璋冷峻的面容之上,此刻笑意尽失,鸦黑的眼睑之下,显出浓郁的厌离之意。

“请她出来。”

赵闵哪里能不允,哆哆嗦嗦地叩首道:“我我我、我让人把她带出来!——”

言讫,忙给岑氏使了个眼色。

岑氏母女俩久居深闺,平时用些心计还好,但遇到这般惊险的场面,已然被吓成软脚虾。

岑氏悟过意,速速拖拽着赵芷去了。

-

这厢,常松院。

落雪堆满窗槛,天色已昏暝,廊庑之下悬挂的一围栀子灯,在窗扇上投落下一片斑驳而错落的影子。

赵乐俪的目色从窗缝之中伸出去,发觉附近巡守的人减少了许多,似乎都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赵乐俪心下微沉,赵闵这么快就将太子请来了吗?

她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不由捂紧青玉短剑。

时局突然变得如此紧迫,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赵乐俪屋中兜转一遭,挑拣了一处窗扇,捣剑出鞘,剑刃对准窗闩,信手一削。

本以为要多费些气力,哪承想,不过三两剑,那些钉实的窗扇,应声而裂。

赵乐俪心中吃惊不少,没有预料到,谢圭璋所赐予她的剑刃,竟然是真真削铁如泥,威力无边。

赵乐俪扳住了窗槛,拖来一张纥丝扶手椅,踏碾在椅面之上,双手扳住窗棂,纵身朝外一掠。

双足堪堪落地之时,正要朝偏院的侧角门趋步而去,哪承想,未行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岑氏和赵芷。

三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对峙上了。

赵乐俪淡淡地看着岑氏母女,眼神凌冽,悬剑在手。

岑氏奔得气喘吁吁,当下看到女郎手中的利剑,大气也不敢出,泣涕涟涟,坦诚说道:“大小姐,请你去花厅,救救老爷,老爷他、他被谢圭璋擒住了!命在旦夕!”

一抹异色略过赵乐俪的眉眸,这是全然出乎她意料的事。

——谢圭璋,竟然来她的府上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