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身后勒我的脖子想要用□□迷晕我,我给了他一刀。”
他随身带手术刀,我是知道的。
“刺中哪儿了?为什么身上没弄上血?”
“股深动脉,伤口很小,我避开了会被喷上血的位置。”
我又低头看看明显没有流血痕迹的活口:“佩金处理的?烧掉了?”
他不情愿地点点头。
“那不就是两个人?”罗西南迪看看他,又看看活口。
“就这一个。”罗别开脸嘴硬。
嗯,是两个人,死了一个,活捉了另一个。
“你跟索隆有什么共同的仇家吗?”我看着罗,陷入沉思,“不然绑你们俩干什么?卖去法兰克福跳脱衣舞?那倒还挺有赚头的。”
“也许和索隆没有关系,”罗宾轻快地说,“说不定对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特拉男。”
啊?那绑索隆干什么?我这种重色轻友的货色也不可能会用罗去赎个绿藻——
哎呀。
索隆的头发被染黑了,又戴着帽子、穿着和罗差不多的西红柿炒鸡蛋外套,罗西在监控上都会认错,没准儿对方也是认错了呢,毕竟真正对罗动手这两个人被解决了。
“婚纱店的那个人不是跟着索隆过来的,他之前就在,是跟着我!”我明白了,“他看见我跟索隆接吻,所以把索隆当成了罗!”
“接吻?”罗眯起眼。
我没理这个:“你在德国有仇家吗?”
“哎呀,那可……”佩金仰头,一副要数星星的架势。
“应该,没有吧?”罗自己的语气都有点儿迟疑,“正常念书上班能有什么仇家?”随即又问:“什么接吻?你和罗罗诺亚?”
“对的,”贝波点头认同,“院长是非常温柔非常亲切非常善良非常和蔼可亲的好人!”
……真的吗?你说的是我面前这个特拉法尔加·罗、不是别的什么道德模范吗?
“别理他,贝波概念里的温柔亲切善良和蔼跟普通人不一样。”夏奇直摇头。
“你们什么意思?”罗怒视他的员工们,“我也没整天杀人放火吧?”又瞪我:“你先给我说清楚接吻的事!”
“是的,按照狭义苛刻的‘杀人放火’来说院长你确实没那么极端,但别的事情你也没少干啊。”夏奇咂咂嘴,“但这么说吧,如果给那些人一个按钮按下去院长头上就掉下一个炸弹估计会有不少人按,不过要是千里迢迢从德国飞过来动手绑架,我觉得应该不至于。”
我扭头看罗:“你到底在德国干过什么?你不会是畏罪潜逃才过来和我结婚的吧?”
“我是守法公民,”他阴阳怪气,“起码没在婚内和别人接吻。”
“嗯嗯,好孩子,真乖。”我敷衍他一句,问佩金,“佩金,你会德语吗?”
佩金本来美滋滋看戏,听我找他马上跳出来:“会,我在柏林呆了五年呐!”
“那好你留下帮我当个翻译。”我回头对罗甜甜一笑,“亲爱的,能不能去帮我买杯热热的奶茶?对面就能买,不要珍珠,只要纯奶茶。”
罗叹口气:“你想让我走开直说好了。”出了屋子。
我探头出去注视着罗坐电梯下去,又把其他人都礼貌地赶出去,把门关上,走回来站在活口面前,抱肩盯着他。
活口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眼神强装凶狠,深处藏着惊惶不安。
“我觉得他不太像专业的杀手,你觉得呢?”我盯着他,问佩金。
“我觉得也是,”佩金说,“但他什么也不说。”
“准备好翻译了吗?”
他耸耸肩。
“你告诉他——”我仍是盯着这个人的眼睛,“我是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好心’的意思就是‘好色且心狠手辣’,现在你俩和你俩的小伙伴儿们阴差阳错绑走了我的朋友,不过我已经知道他们真实的目标是我漂亮的、心爱的爱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很简单,就是把你知道的东西都交代出来。如果你不想选这个,那我就只能帮你选第二个——先翻译这么多。”
佩金乒里乓啷地说了一大串,然后眼巴巴看着我,好像期待我能说点儿什么关于他们院长的炸裂言论。
“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会挖出你的身份背景,捋清你的所有亲朋好友,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能做到。”我继续说,“然后把你戴戒指的手寄给你的妻子,把你的生○器寄给你的情人,把你送晚安吻的嘴唇寄给你的小女儿,把你吹口哨的舌头喂给你的狗,最后把你的耳朵寄给你的母亲,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一个母亲最爱她的孩子,就算只剩下一只耳朵她也能认出你来。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虽然你的上述零部件儿都陆续离你而去,但你还活着,而且在我爱人这家拥有一流ICU病房的医院里,我想让你活着你就只能活着,说不定等我们金婚的时候还会往你空荡荡的眼窝里放两朵矢车菊呢——顺便说一下,我们这个月才举办婚礼。”示意佩金:“我说完了,翻译吧。”
等我打开门出来,罗也刚好回来。
我朝罗西南迪抬抬下巴:“他愿意说了,你进去问他吧,佩金会帮你翻译的。”
“真的?”罗西南迪马上进了屋。
“给,什么也不加的奶茶,小心烫。”罗把奶茶递给我,望向屋里,“你对他说什么了,Schatz?”
“没什么,”我说,“就是一些恳切的规劝,我们communist擅长以理服人。”
他了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