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扫了我一下。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东西能自己恢复吗?”
他又扫了我一下,忽然加快了脚步,还用尾巴卷住我的腿示意我也快走。
“怎么了?有什么——”
“这不是克拉丽丝医生嘛。”
我回过头,看见那个熟悉的闪闪发亮美男子:“哦!卡文迪许!好巧啊!”
“你在这儿,那特拉法尔加也一定在这儿了?”卡文迪许左右张望着走到我面前,“居然没在,真稀奇啊。”视线下移落到雪豹身上:“新宠物?那怪不得,特拉法尔加失宠了吧。”
罗都懒得搭理他,蹲坐在我身边,毛茸茸的尾巴圈在我脚踝,因为体形过大,就算蹲着也快到我的肩膀那么高了。
“罗在忙。”我轻描淡写带过,又问他,“你在这儿干什么?”
“路过,补充食物和淡水——你们呢?”他眼睛忽然一亮,“对了!你们不是和草帽老大他们在一起吗?他人呢?”
“你不看报纸的吗?按照约定打败了四皇,同盟结束了。”我耸耸肩,“你要是想见路飞,从和之国往东南去运气好能追上吧。”
美男子马上露出了丧气脸。
情绪外露得也太明显了吧。
虽然没见到路飞,但是卡文迪许对他们在和之国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完全不满足于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对,他管世经报那密密麻麻的版面叫只言片语),硬是拉着我去酒馆详谈。到了酒馆刚坐下来酒还没喝一口呢,就因为我携带的宠物对客人吼叫,被老板很客气地从酒馆赶出去了。
对,宠物就是指我旁边那只雪豹。
“你很得意啊,是不是?”我揉着罗的耳朵,“故意的吧?”
他这时候又开始装听不懂了,趴在草地上假寐,尾巴懒洋洋地晃着。
“你还真宠它,”卡文迪许从酒桶里倒了一杯酒递给我,“特拉法尔加不吃醋吗?”
“过后再哄呗。”我敷衍过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和罗的关系?德岛那会儿我们在闹分手啊?”
卡文迪许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本少爷的恋爱经验像海一样宽广,一眼就能看出你们俩不对劲——特拉法尔加老是在你背后盯着你看,男人都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又仿佛赶走晦气话题一样挥挥手:“好了别提那个阴险冷淡的混蛋了,快告诉我和之国的事吧!”
比跟过激厨讲他本命更让人头疼的是,跟一个口是心非的过激厨讲他本命,卡文迪许一方面超级想听路飞的事,另一方面还“我没有”三连,我都怕他精神分裂。
等终于和他挥手告别回到船上,我已经口干舌燥完全不想说话了,罗倒是很精神,唠嗑的时候被我从头到尾摸得很快乐,趁我说书的时候偷喝我的酒,还枕着我的腿打了好几个盹儿。
糟糕,雪豹也是猫科动物,他白天睡了觉晚上不会精神奕奕开始跑酷吧?
“晚上睡不着也得给我老实躺着,不许祸害我的睡眠,”洗完澡出来准备睡觉,我指着雪豹,“要不然就自己去沙发看书,别把沙发抓坏了啊……话说你现在的爪子能翻书吗?”
他站起来,弓起身抻了个懒腰,咧开一嘴尖牙利齿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过来,绕着我转圈儿,毛茸茸的尾巴在我腿上扫来扫去。
“我要拿衣服你别跟着我——哇!”我被他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索性就坐在他背上,“重吗?能禁得住吗?”
他低沉地嗷了一声,驮着我在屋里溜达起来。
这感觉挺新奇的,为了稳当我跨坐在他背上,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跟他闲聊:“罗,我们那边有一幅世界名画,叫《马背上的戈黛娃夫人》,讲的是伯爵夫人戈黛娃请求丈夫减免税收,伯爵说如果她能裸体骑马绕城市一圈就答应她的请求,然后戈黛娃夫人就真的□□、只披散着头发骑马绕了考文垂一圈……”随手拿过白天编的鼠尾草花环戴上,对着落地镜整理了一下头发,让它们恰到好处地披在背上、垂在胸前半遮半露:“我一直挺欣赏那幅画的,虽然按道理盎格鲁人应该是金发,但是科里尔那幅画有点儿像红发的意思……”摆了几个性感的姿势:“就还,挺涩的,是吧?”
裸身骑雪豹比骑马还看着勾人色欲呢,罗不在真的是有点儿可惜——
等等,罗在啊!
“哈哈,天挺晚了,别讨论艺术问题了,”我躲开镜中野兽直勾勾的金眼睛,迅速站起身,“睡吧睡吧,明儿个早起给你煎小鱼干儿哈……”刚从床上捡起睡裙套上,就被从身后扑倒了。
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跟罗鬼混上的第二个月就缠着他全屋铺了地毯,虽然后来也自食其果被迫解锁了各种play就是了……
停!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
情况很严肃,雪豹已经开始拿大爪子按住我用带刺儿的舌头舔我的后颈了。
“好痒!”我缩着脖子笑着躲他,“哎说真的,等你变回来,咱们养只宠物什么的吧,怎么样?”兴致勃勃计划:“我想养一只黏人的大猫!撸起来还很过瘾,又不像狗那么热情到烦人——”
撕啦一声,睡裙被他的爪子勾破了。
“哇!”我坐起来掩着胸口,“你没事伸什么爪子啊!”被他用毛茸茸的爪子扒拉开手,紧接着舌头就舔上来了。
“别舔……”我的手抵在厚实的皮毛上,“之前说的你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是不是?说了不许做……你喵也没用啊混蛋!这是生理结构决定的!把你的医学知识从生物本能底下挖出来啊!”
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