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了一顿饭。
短暂的,聚了一聚后,又要回到只有吃饭时间,才会碰到,趁吃饭时间聊上几句的局面了。
但是,经此一次,三人之间的友谊,也不会断,反而更深了。
陶姣和朱媛媛,在这种时刻,顶着寒风料峭,来给她庆祝,还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来提点她,这份情,项翛年记下了。
而对于陶姣和朱媛媛来说,项翛年在如此风光的时候,也没有趋炎附势,而是保持着平常心,坦然的,如常的,继续和她们两个交往。
这份品德,她们,也深刻的,记下了。
陶姣和朱媛媛离开后,小院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临近冬日的风,虽然寒冷,但是项翛年的心,却是热的。
竹林的青翠,也随着天气的转凉,而在一点点的,褪去。
安静的院子里,随着一阵阵的风,带着竹叶摩挲撞击而产生的沙沙音,在给气氛增添上一抹恬静后,也让项翛年,泛滥上了一抹困意。
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项翛年朝着不远处,正在屋子里吃着竹子的满满,遥遥喊了一声:
“满满!我要去午睡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嘤。”
满满回应了一声,但项翛年依旧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不过,看满满完全不动弹的肢体语言,项翛年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过来陪自己午睡了。
虽然可惜丧失了一个热乎的大熊猫陪睡玩偶,但是,对方真要陪自己睡,项翛年还真的不敢。
所以,也就是过个嘴瘾。
“那你乖乖待在屋子里吃竹子啊,有什么事情就过来叫我!”
“嘤。”
嘱托了一嘴,项翛年转身回屋,把放在柜子里的棉被,拿了出来。
这被子,项翛年趁前两天开太阳的时候,晒过了。
所以,现在拿出来的,是蓬松的,带着太阳味道的,最佳睡眠伴侣的被子。
除去外衣,项翛年抱着暖烘烘的被子,躺在床上,在猛吸一口被子里太阳的味道后,发出了一声喟叹:
“啊!螨虫死掉的味道……吸,真好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伴随着被子上干净特殊的香气,尤其是刚刚洗干净晾晒后的被子,总是让人睡得格外的,香。
上面的味道,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安心,被被子的气息全身包裹住的安全感,也让人格外沉醉,然后,项翛年就伴随着香气,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一觉,项翛年睡得很沉。
在睡梦中,在隐隐约约之间,项翛年仿佛回到了还在学校里,那个在阴雨天气过去后,她和同学们,争前恐后的,抢夺着地面上,太阳最好,也是晒被子的最好的位置。
不可否认,争抢得来的食物,总是格外香。
同理,凭借自己的努力,争抢到的位置的晒好的被子,也总是格外的,香的迷人……
房间里,只留下项翛年清浅而平稳的呼吸声,随着窗外不时吹来的竹叶碰撞的白噪音,一起一伏。
睡得天昏地暗,睡得无知无觉。
完全睡死了的状态。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能说明,项翛年的睡眠质量,在这一会儿,极致的,好。
但是。
一个半时辰过去。
项翛年依旧沉睡着。
虽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很多,也非常消耗项翛年的体力和精神力,但再怎么说,三个小时的时间,作为午觉来说,未免也睡得太长了。
顺顺虽然检测到项翛年的生命体态都处于健康平稳状态,但是,午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符合人体的正常现象。
正当顺顺犹豫着要不要充当刺耳的闹钟,把项翛年叫起来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高质量的睡眠,的确,看起来毫无戒备心,但这也是建立在周围环境都安静和平稳的基础上。
一旦,周围平静的环境,出现了一点杂乱,项翛年的精神,就会高度紧张,具体的举动,就是,猝然惊醒。
宫内的生活,虽不至于时刻警惕到连睡觉都要防备的程度,但现在,还算项翛年刚刚被奖赏的时间段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需要比平常,以更严谨的态度,去戒备。
“好吵……发生了什么事情?”
项翛年抱着蓬松的被子,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慢腾腾地坐了起来,似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询问顺顺。
【领头一个成年男性,牵着若干人类幼崽,还有后面的若干宫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不是,你扫描下来,就是若干?”
项翛年以为自己会听到确切的人数,但没想到,会被若干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