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上官文远跪在太身侧,面对黎皇的责问,他接受,可面对太子的指控,他的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辅佐太子,可在这危急关头,太子竟然如此怯懦,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黎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官文远,可有此事?”
上官文远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挺直身板,抬起头对着黎皇坦然的说道:“是,草民承认,这所有一切的事情我都有参与,所做之事虽有不当,可全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看着跪在地上,却身形挺得笔直的人,他居然有勇气与自己对视,黎皇心中不免对他多了几分赞许,可这几分赞许却不能抵挡他的过错,黎皇沉声说道:“一介草民,能得太子赏识,想必你也有几分本事,既然身为太子军师,就要想方设法的辅佐他走入正道,可你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看着太子误入歧途,你不及时阻止,反而助纣为虐,你简直该死。”
上官文远身躯微微一震,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拱手作揖,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草民自打来到太子身边,所做一切皆为稳固太子之位,为皇家的千秋大业。”
“荒唐!”黎皇怒拍龙椅扶手:“用这种卑劣手段,何来千秋大业,你这是误国,误太子。”
面对黎皇的怒骂,上官文远的思绪飘回到多年前,那时,他还跟随师傅在山中潜心钻研相术,师傅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在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文远啊!”师傅语重心长的说着:“相术之道,窥探天机,不可有过大的野心。朝堂之上,波谲云诡,远离那里,才是安稳之道。”
当时的自己,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对师傅的话并未完全放在心上,如今,深陷这朝堂残酷的纷争,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师傅话中的深意。
他抬头看向太子,太子一脸颓废之相,这个曾经一脸帝王之相的人,此刻,面色灰白,印堂发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丧之气,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毫无神采,透着深深的绝望与恐惧,宛如大厦将倾,大势已去。
紧接着,他的视线缓缓扫向了瑞王,这一看,他的心中猛然一震,瑞王周身气质不凡,天庭饱满,额头宽阔而光洁,犹如一块温润的美玉,那是智慧与福泽的象征。眼睛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顾盼间光芒流转,藏着洞悉世事的聪慧与沉稳。鼻梁高挺笔直,彰显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嘴唇薄厚,适中,线条坚毅,唇角微微上扬,自带一股亲和力,却又不失威严。再看他的地阁,方圆厚实,轮廓分明,宛如大地承载万物。那隐隐浮现的帝王之相,在他的印堂中愈发明显。
他自嘲的笑了笑,心里更是苦涩万分,看来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啊!
哀大,莫过于心死,面对太子的污蔑,上官文远以无力再解释,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他跪伏在地,额头贴着地面,对着皇上诚恳的说道:“草民认罪,愿受一切责罚,任凭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