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斯灼的手掌炽热如火,像要把他整个人灼烧殆尽,陈钦离是逃不开,也没办法抗拒,但直到被重重进入的那一刻,他也仍旧没有觉得自己被击碎。
身上男人的动作很生硬也很直白,一进入就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
beta的身体不算柔韧,却确实和权斯灼所想的一样足够耐.操。
整整一晚,他看着陈钦离从最开始的眉目紧闭,到唇角不自觉地泄出呻.吟,陈钦离没有在他的攻势下晕过去,只是偶尔会抬起那双满是压抑和痛苦的眼睛瞪着他,他越是这样,权斯灼就越是□□。
beta不太适合做这种事,做到后面,陈钦离嘴唇咬出了血,结合处也带上了血。
他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快平息,这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陈钦离,权斯灼发誓,自己十多年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在咬上beta没有信息素,毫无用处的退化腺体之后,权斯灼更是发出一声有些尖锐的笑声,这动静甚至激得陈钦离都抖了一下。
……
“没捅开你的生殖腔,起码不用担心怀孕。”
结束之后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权斯灼靠躺在旁边立起的枕头上,因为刚刚经历过情事,他的脸和指节都还泛着淡淡的红,被他用语音打开的窗户外,照射进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权斯灼本就白得很,被灯光这么一照,整个人跟半透明的精灵一样,虚假得不像样,陈钦离则是面如土色地裹着被子,只露出半个头来。
他里面夹着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甚至那股朗姆酒的味道好像从体内反到了鼻腔和嘴里,水果味和酒精味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粘稠又令人作呕——不,陈钦离觉得得加上前缀,是非常令人作呕。
直到被权斯灼拍了拍头,他才露出有些震怒的双眼,他的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按住权斯灼,而后,他翻身而上,重重地压在权斯灼身上。
狂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权斯灼身上,大部分攻击被对方用双臂抵挡住了,少部分力道极重的落在身上,也让权斯灼被砸的身上生疼,陈钦离像是把昨晚的所有怒火都一次性发泄了出来。
他啧了一声,勉强攥住陈钦离的手,而后将人反压回了床上。
陈钦离重重地喘着气,他的眼眶通红,看上去很有些骇人。
“你冷静一点。”权斯灼漫不经心地说道。“之前不是装的很好吗?齐棠华跟你做的时候,你不是没什么表示。”
他一边说,按在陈钦离肩膀的手指一边轻轻转动着,像是玩连线游戏一般,从一个吻痕揉到另一个。
“……”听见他说的话,陈钦离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不可置信。
不仅仅是因为权斯灼这句相当不负责任的话,更是因为对方对他的侮辱真的很彻底,根本没把他当个人看,权斯灼会因为药效上来了,就不管不顾地把他抓到床上,对于陈钦离而言,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情况,虽说原本就对这种轻浮的alpha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他大概是彻底恨上权斯灼了。
“哦,是不是要给你点好处。”权斯灼盯着他的眼睛,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弧度。“让我想想……唉,给了你我不会就跟齐棠华一样,随便就被甩掉吧?”
“咬住吧,要是掉了我就不给你了。”
他嘀咕着,却从床边变魔术般地摸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卡面上的纹路很特殊,起码不是常见的那种——看得出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个东西,并且,权斯灼对这份礼物很满意。
薄而冰冷的卡面贴住陈钦离的嘴唇,很衬beta这张英俊的脸,但陈钦离眼珠向下转动了一下,只冰冷地睥睨了他一眼,他大概不打算接受,刚刚夹在唇和牙齿中间的卡,等权斯灼一松手,就被舌头顶了出来。
现在,那张卡掉到陈钦离小麦色的,正泛着红的脖颈上。
陈钦离看着他,露出了很少见的笑容,很野,但并没有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
“宝贝,我骗你的,我想给你的当然怎么都会给。”
权斯灼又狡黠地眨了眨眼。
“或者说,是你不喜欢这张?我还有别的卡。”
又来了。
陈钦离心底像有火烧,这个男人几乎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刚刚看似抛出了选择题,让他以为自己可以拒绝这场游戏带给他的一切羞辱……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片刻的挣扎后,陈钦离换了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攻击,他狠狠拱起背部,快准狠地用额头击中了权斯灼的鼻梁,去他的卡,去他的alpha,他现在甚至后悔了,他就应该叼起那张卡,然后就这么咬着扎进权斯灼的脖子里。
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甚至让权斯灼都发出一声痛呼,他迫不得已暂时松开了陈钦离,而后,两个男人就在这么豪华宽敞的床上,用相当很低俗的手段开始了互殴。
权斯灼是没想到昨天弄得那么激烈,陈钦离还能对着他又打又骂,只不过,作为一个优等生,对方骂的词无非就是混蛋,畜牲,神经病一类的词……他都不知道从父亲或是其他人口中听过多少遍了,很无趣,还不如那张脸有意思。
毕竟,陈钦离本来就挺帅的,没戴那副蠢眼镜就更帅了,眉皱起来的时候就跟刀刃似的,眼睛则像是沾水的玻璃珠……而且,平常权斯灼说点骚话表白的时候对方毫无反应,上个床反应居然能这么大。
稀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