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摇摇头,祁介那小子像他,让他表现出一副慈父的做派真的有些难,还不如严厉点教导。
祁尧无奈笑笑,所以说阿耶和介弟真的是亲父子,一脉相承的别扭和一根筋。
祁凛公务也还没处理完,祁尧先行告退,顺便还带走了祁凛分担过来的一堆奏章。
平日里祁凛也会将朝中事务交给祁尧去处理,是他阿耶工作的分担者。眼下病好了,自是该当值了。
……
已至未时,微醺的日光透过窗纸洒入殿内,温柔的吹动着漂浮在空中的微尘,四下无人,仅祁尧一人在伏案书写。
祁尧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微微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喟叹一声。
若是放在前世,他主东宫,严格恪守自己的一言一行,断然是不会作出这般失礼的举动的,只是人都死了一回,又见过了后世那让人惊叹的发展与巨变,曾经的想法自然会变化,如今祁尧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祁尧任由神思四处飘荡,想着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准备下去的,士农工商,要让大安大幅度的提升国力,以接近后世国家的距离,这四个阶级一个都不能少,都需要一场巨变。只是如今正处在备战期间,农与军事最关键的,其他几者都须徐徐图之。
祁尧突然想到,他交给江越做的事还没有得到回复,前段时间还派人传过话,如今已有些时日,怕是得出结论了。
如此正好,祁尧想起来就行动,正好出门走走,换个地方活动。
“许和,备车。”
同上回一样的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民间街道巷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不过这次前去司农寺,倒是不像上次那般不凑巧了,江越正正好在和一群同僚讨论着新农具与肥田之法。
见祁尧进来,顿时眼睛一亮,迎上前来,“殿下今日怎来了司农寺,臣还想着进宫求见殿下,殿下先前给的法子,试验下来已经初见成效了。”
祁尧:“巧了,孤刚好也是为此事而来。不知这成效如何?”
江越忍不住一脸兴奋,撇开一众同僚,将祁尧带入内室,准备细细论道。
待祁尧一坐定,江越立马对祁尧说了起来,滔滔不绝,言语中尽是赞美,“先开始试验的是殿下给出的新式农具,匠人加紧的做出了实物来,臣自己上手试了试,也交给了几位种田好手一起来试验,这皆是赞不绝口,都说比起一贯的农具,这个可以节省好多力气。”
祁尧闻言亦是十分高兴,忍不住抚掌而笑道:“此物有用便好,江司农也可放心推广下去了。”
“正是如此,臣已吩咐下去大量生产此种新式农具,此乃于国有利的大事啊。”江越不再年轻,已至耳顺之年了,谈起这些事来眼睛里却闪着一种少年般的光。
“如此便好,那另一种肥田之法成效如何?”
说到这个,江越就更为激动了,“殿下有所不知,这肥田之法的成效比农具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