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那些垃圾去污染首都星的空气?
乌希尔终于咬着牙,把生化机甲刺进了骨缝。
那地方已经有了一道旧伤痕,F级疤痕修复的能力太差,现在又添了一道新伤,如果想要继续行走,这道伤只会越来越深。
可是乌希尔能独自站起来了。
蓝眸的少年浑身腥甜诱艳的气息,他随手抓过一件黑色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不依靠任何虫族的搀扶。
雷电划过天际,可是,哪怕再明亮的闪电,也比不过那双灼灼星光般璀璨的帝王之眼。
“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任何虫的照顾。”
黑发帝王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这里有一条导盲道,少年拉开门,柔软樱红的唇拉成平静的长线,“我也不要任何虫的可怜。”
纤细修长的手指拉开门柄,乌希尔感到厌倦,扯下随身对讲,“都别来找我,我不见。”
关机,放进口袋。
闪蝶翅膀在雨夜中飞行,直接降落在一处隐秘的花房里。
暴雨中,花香气味更浓,便于定位。
整个法塔赫庄园已经被划分给帕提斯特名下,到处都是恶灵种,无需担忧安全问题。
乌希尔撑到花房里之后就颓然跌倒在地。
其实他已经快到极限了,但只想远离虫族的视线,他的易感期,他要支配自己的欲/望。
他讨厌被欲/望左右理智,他想起很久之前,哥哥也有过易感期,哥哥为了支开他,嘲笑他是个小矮子,气得他去找约尔文哭诉。
梵蒂丝当时还小,红头发很炸,阴沉地站在那,听鼻涕眼泪满脸的乌希尔讲哥哥又欺负他,想上前但是被虫母的贴身护卫拦住了。
他只是生气了一会儿,就自己噔噔噔跑去贝利尔那里,往他寝宫里放小蜘蛛。
众所周知,蝶族最害怕蜘蛛。
贝利尔找了一年也没找到是哪个混蛋做弄他,后来查到梵蒂丝头上的时候,乌希尔挡在他身前。
“哥哥,”小虫母牙齿漏风,可可爱爱,“小蜘蛛多可爱啊,我们养他吧!”
贝利尔气得直笑,从战备机甲上跳下来,摘下墨镜,抱起双臂乐不可支地说:“你养他?你拿什么养他?你自己都还是个小不点儿。”
“王位!”小乌希尔说,“我是王,我养我的子民,你不要管!”
梵蒂丝天生一张小脸阴邪俊美,听见乌希尔这话,眼睛睁大了,连五官都天真烂漫起来。
那时候的虫母已经不在了,乌希尔的雄父很老,只剩下一位老师,教导乌希尔学业,乌希尔的哥哥们都不在王宫里,但他们都很爱很爱最小的乌希尔。
小乌希尔是很不讲道理的,约尔文会纵容着他,而梵蒂丝会盲目相信他,追随他。
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们理念不合,梵蒂丝逐渐冷血,彻底脱离了虫母政权。
乌希尔从记忆中抽离,他想找些东西,安慰易感期,之后再回去找约尔文好好休息。
“王。”
乌希尔猛地抬头,是约尔文的声音?
金发雄虫跪在地上,“王,我不放心你,一直在窗外看着,直到我看见你飞来花房,才封锁了这里,您不要害怕了。”
“尼克斯呢?”
乌希尔突然问,“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哪怕恨我,也该在此时取我性命吧?”
“是不是出事了?”
约尔文叹了口气,“您说的对,尼克斯遇到了突发情况,特情局的虫似乎得到了指令,要阻止您离开阿尔法星,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你的通缉令,好在名字是{雪落},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乌希尔不说话了,点点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思忖着什么。
好在是约尔文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淋了雨也没能好起来,反而感到寒冷,实在是棘手。
乌希尔小声咕哝着,像猫咪一样往约尔文身上蹭,“太冷了,花房里没有点壁炉吗?”
约尔文察觉到异样,“王,您不止是冷吧?“
约尔文说的没错,那种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完全来自孕囊深处,他完全可以借助外力缓解生长期的疼痛,也可以将伤残的两条腿交叠起来,紧贴着膝盖,凭本能来回磨蹭,那是他能做的最多了。
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缓解更深处的不安。
少年的虫母没有经验。
“……怎么办啊!”
乌希尔几乎陷在约尔文怀里,燥得眼尾都在隐秘发红。
传呼机被丢在一边,特情局的虫族四处寻找乌希尔。而这位恶贯满盈、声名狼藉的通缉犯却正躲在花房里,被雄虫搂在怀里,温柔而强势地舒缓着轻微易感期的症状。
雄虫一边急切地吻他的嘴唇,一边用双手有章法地弄。
都是雄侍局学过的知识,约尔文也是首次实践。
弄着弄着,少年虫母腹部开始收缩,慌得要停下,但是约尔文把花往他身下一垫,乌希尔坐在花丛里,避免沙粒划伤,胡蜂的第六翼比较狭长,虫母被他放骑在翼肩部,不轻不重地往下砸。
乌希尔瞳孔晃了一下。
长袍下直立如同山松的背脊,微不可查地弓了一下。
少年尝试着试了一次,顿时感受到了纾解。
“不要顾及我,做您想做的吧。”约尔文声音沙哑,看着年少不得章法的虫母,正在眯着眼睛,主动尝试着往下坐,心里怦然跳动。
虫母不肯出声,将雪白的脖颈扬起来,一双湿润的蓝瞳闭上骑。
夜空没有星星,只能听见哈呼哈呼的呼吸声。
半晌,约尔文才将湿哒哒的翼骨收回来,扶着软下身子疲惫的小虫母,抱在怀里擦掉额头的汗,温声哄着,“累了吗?我抱您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