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已有了苏援的致命把柄,会不会为她效力已经不重要了。
紫宸殿。
邹雨莲这几日除了和萧景珩一起上朝,就窝在坤宁宫不出来。莫非邹雨莲不打算原谅他萧景珩了?!
萧景珩想到这里,如五雷轰顶。批奏折也变得不耐烦,干脆朱笔一扔,瘫坐在龙椅之上。
青珏见这架势,八成又是因为皇后娘娘闹心,早就习以为常了。
萧景珩无精打采地问青珏:“你说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萧景珩托萧槿宸送了那么多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到坤宁宫,邹雨莲收下了却一句话都没有。
分明就不打算原谅他了!
废话,又打人家胎又禁人家足,能爱你才怪,自己心里也没点数。
但青珏明面上还是要装得悲伤:“皇后娘娘不是无情之人,陛下与娘娘青梅竹马,娘娘指定对陛下尚有情谊……”
个屁!
青珏早知道邹雨莲大度,不会和萧景珩这个小孩子计较。但是你不能太过分吧!
虽然萧景珩一开始并不知晓邹雨莲就是周梓玥。
他只是担心他和静浣微薄的俸禄,怎么养六个孩子。盘算盘算,给孩子买尿布、买吃食、买衣服……
还剩下一文私房钱。
萧景珩靠在青珏肩上,哇哇大哭:“她要是不爱我我该怎么活啊呜呜呜……”
你咋活?!吃喝不愁的,要什么有什么,你难过什么呀!
“好好好不哭不哭……”
“陛下,苏援苏评事求见。”
萧景珩忙端坐起来:“他找朕何事?”
赵锡平一脸懵圈:“刚不是陛下叫苏评事来问问是否适应大理寺……的吗?”
萧景珩点点头,心里早就忘了:“那让他进来吧。”
苏援一早来了就听见萧景珩在哭,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原来是……
苏援心生一计。升官不仅要靠能力,还要会拍马屁。虽说他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但迫于生计,只能试试这个法子。
如今那么多人上赶着拉拢他,得罪任何一个都不得好死。不如自己先占据一方。父母妻儿还未进京,自己一定要谋得一官半职。
苏援进殿道:“臣参见陛下。”
萧景珩抹抹眼泪,甩袖问道:“苏卿第一日述职,不知如何?”
苏援借着这个话头向下胡编乱造:“回陛下,臣与同僚关系甚是亲密。但臣处理公务时,常感协调各方不易,稍有不慎,便会失衡。可臣思索再三,想起臣与拙荆相处时与同僚之间相处有异曲同工之处。夫妻之间常有打闹,只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好言好语哄着,烈女怕缠郎,这仇恨便不隔夜。臣协调各方时常用此法。”
萧景珩也巧妙抓住了苏援的重点,想苏援揣测圣心,见风使舵,是个可造之材,定要细心培养才是。
“既然苏卿找到了协调各方之法,那朕便升你为正六品大理寺丞,以助苏卿官运亨通。”
苏援愣住了。
美言几句便升为了大理寺丞?这升官看来也不难啊。
苏援称谢,又说了几句好话,就打算回大理寺就职。
回到大理寺,苏援正思索如何查案,陈府便请他去找陈余庸喝茶下棋,耽误工时的费用陈余庸以双倍奉还。
苏援一听就不是钱的事。
苏援找人告假后就随之去了陈府。
陈余庸正一个人下棋,见苏援到来,起身迎接。
“陈相不必如此。臣可受不起。”
陈余庸还是将苏援客客气气迎进府,苏援顿知没什么好事。
二人对坐棋前。陈余庸手执黑子:“这棋本相自己下了一半,既然苏评事……不,如今该叫苏寺丞了。既然苏寺丞前来,就陪本相下完这一局吧。”
言毕,陈余庸递给苏援一颗白子。
棋下了半个时辰,苏援越下越不舒坦。
陈余庸叫他绝不止下棋这么简单。苏援也不敢下赢陈余庸,只能一味让棋。
“为官应清正廉洁,敢做敢干方能位极人臣。”
“你我同为江西盐商的受害人,江西地方官都欺民压民,京城的官员更不必说。我为官多年早已看惯世家的丑恶嘴脸。”
“你若执意查案,我愿意帮你。我在京郊有一私宅,你的行李我已送至那里。”
苏援刚想拒绝,陈余庸就将一个糕点塞到苏援嘴里:“你不必回绝,这对你未必没有好处。”
苏援细想。的确,陈余庸若当真想帮他,他也没必要开口回绝。等到陈余庸没有行动,他再走也不迟。
“那……下官谢过大人。”
“孙上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