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选组的厕所炸了,受害者只有一人,还有一人挨骂。
桂小太郎最后还是被阿梨抓住了,顶着一双被打肿的眼睛,被拎着大棒的阿梨威慑跪在老师家阳台上,不敢吱声。
松阳试探着过来劝了两句,有心想为自己的弟子开脱,然后——
他也跪了。
“让你早点去把他接回来,你就不去!你看看那个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给自己搓了几遍澡的阿梨气炸了,一手指着桂,一手逮着松阳的衣领子骂。
师徒俩一起在阳台跪着,表情和动作难得一致。
胧在客厅看着阳台上的奇景,捧着块哈密瓜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的场景莫名让他幻视阿梨是一只骂骂咧咧的炸毛猫,老师和那家伙是畏畏缩缩挨骂的大橘和大黑。
“他个八嘎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把厕所炸了!松阳,别告诉我你要护着他——”阿梨拿着大棒瞪视松阳,仿佛下一刻就要实施一场爱的教育。
“噗。”
一声突兀的笑声传来,立刻吸引了阿梨的注意,没忍住的胧被阿梨看的一颤,吃瓜的手顿了顿,和阿梨大眼瞪小眼。
在阿梨爆发前,胧自觉走到阳台跪了。
挨骂的猫猫里又多了只白长毛猫。
阿梨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他们这副怂兮兮的模样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吃了他……】
阿梨悚然一惊,从失神的状态脱离,头也不回的离开吉田家了,像是身后有狗在追。
以为发完脾气的阿梨拎着大棒登登登的走过,胧看了眼阳台,发现老师和桂正鬼鬼祟祟的探头,还示意他拿点瓜过来。
胧:……
三三,这样被女魔头看到不好吧……
虽然他觉得女魔头在上厕所被炸真的很好笑。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女魔头吃瘪啊。
胧向桂给了个鼓励的眼神,但桂小太郎并没有看见,趁阿梨不在,一下子从阳台跳下去,跑了。
松阳起身看了看阳台下面,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叹了口气,明智的没有逃跑。
阿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躲着自己,虽然大家也有长时间不见面的时候,但松阳还是能看出阿梨是有意的。
很反常。
总不能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但自己有什么地方是值得阿梨感到对不起的?
松阳真心觉得自己没哪里值得阿梨感到对不起的。
之前阿梨也很久没有理他,最近一次联系也只是打电话让他把桂小太郎带走。
要不要找个理由聚餐呢?
“三三,阿梨小姐好像走了。”胧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面,察觉女魔头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便招呼老师起来。
松阳这下也有些疑惑了,他原本觉得阿梨肯定还会回来算账,许久没见了,他还蛮期待这次相处呢,结果她说走就走了,反到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
………
一处常年不见光偏僻的巷子,是喜暗生物的聚集地,此刻这个地方多了一个衣着干净整洁的姑娘,看起来与这阴湿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少女捂着自己的嘴巴,呼吸急促,不住的吞咽口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像是在抗拒着什么。
食欲,浓烈到堪称暴食的食欲。
差点就忍不住了……
差一点……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只要吃了他,她就不会饿了。
但是她怎么会吃他呢?
阿梨平复了许久,才把那股没来由的食欲给压下去,她的肚子现在很饿,像是身体里有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空洞,难受极了。
好像又回到那个漆黑的地窖,过着混沌饥饿暗无天日的日子。
扶着墙站直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站立血压没跟上还是什么原因,恍惚间阿梨感到没来由的空虚包裹了她,仿佛眼前的世界有一层膜,让她无法清晰看清楚世界。
眼前多了许多斑点似的的黑影,阿梨扶着墙想走出去,抬头看向被阳光普照的巷口时,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阿梨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被暖黄阳光晕染的土地与瓦墙。
幻觉吗?
阿梨没有在意,她的工作没做完,来不及填饱肚子,就跟着手机上的内容去送外卖了。
……
“阿梨,你的暗杀术怎么样?”
晚上十点,刚结束今天最后一单的阿梨回到披萨店,平常阿梨都是直接结束回家的,但服部老板说今天有事找她,她心里有些不悦,想回家睡觉,但到底老板发话了,她也只好来了。
结果一来就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