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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雾锁烟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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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鸢再次醒来已是两日之后,睁开眼,便看到守在床前的流光君。

“你……我怎么在这?我睡着了?”一出声,池鸢就察觉自己声音沙哑干涩。

流光君将池鸢扶坐起身,端着杯盏,极为自然的喂她喝水润嗓。

“是啊,你睡着了,醉得睡着了。”流光君笑着说,声音又柔又软,像琴声一样悦耳好听。

“我……怎么可能会醉?”池鸢此刻异常清醒,没有半点酒醉之后的不适感。

流光君放下杯盏,摸了摸池鸢的额头:“怎么,不信我?”

“没有……”池鸢下意识反驳,心知这种事情流光君也没必要隐瞒,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流光君看出了池鸢的疑虑,指尖从她额头划到眉角:“呵……你不仅醉了,而且还睡两日。”

池鸢挥开流光君不规矩的手,惊震地睁大眼:“什么,我睡了两日?”这一下力道极大,直将流光君的手都打红了。

流光君眉头一蹙,看着池鸢,用那只被拍红的手,去抓她手腕:“看来这一回你醉得确实厉害,连睡两日,都认不清人,连我也要打了。”

这语气里满是控诉,说得池鸢心生愧疚,再看他泛红的手,也没心思想别的了,只得专心哄好他。

“对不起……我可能真是睡糊涂了,你的手……不疼吧?”

流光君眼底藏着一丝笑,但面上却故作冷淡,将手摆在池鸢面前道:“都要肿了,你说疼不疼?”

池鸢赶忙合握住他的手,催动功力为他疗伤:“你先忍忍,马上就好,都怪我,下手不知轻重,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一次?”流光君终是忍不住,话音里泄了一丝笑意。

“不不,没有下次……算我说错话。”

池鸢为流光君的手消肿之后,就急着起身,流光君也不阻拦,退至一边,好整以暇地看她穿衣。

池鸢原本是不在意的,但被流光君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便将他请出了外间。

换衣过程中,池鸢和薄薰传音,询问为何自己昏睡两日,她不来找自己。

熟料薄薰听完,比池鸢还要震惊,连声追问池鸢有没有事,又说她这两日,都跟着空黎在山中采药,期间是想来看池鸢的,但空黎说,有流光君陪着池鸢,让她不要打扰,薄薰这才作罢。

“主人,您怎么能喝醉呢醉?就算了,还醉了两日,这醉后,您一直都在流光君的寝殿睡觉吗?那个……他没对您做什么吧?”

“我都睡着了,他能对我做什么?”

“咳咳……主人,那您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呢?”

“我哪里都舒服,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为何这样问?”

“呵呵呵,没有没有,就随口问一问,主人,我马上就来找您。”

睡了两日,池鸢原本以为宴会就此结束,那些江湖大能也会打道回府,没想到,陪流光君用完早膳,跟他去到一处花园,又见到那七个人,七个人散在花园各处,作画的作画,垂钓的垂钓,下棋的下棋,自行其道很是闲适。

流光君寻他们谈天说地,品茶论棋,池鸢跟在一旁盯梢大半日,全然不见空黎所言的密会之事,便是那日在大殿的宴会上,也没见流光君同他们说什么要紧事。

如此,让池鸢不禁疑惑,难道流光君请这些人来,当真是如闲云野鹤一样,游山玩水纵情享乐?

这个问题的答案,池鸢是打心底不信的,这七个人实力非常,绝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之后,一连三日,池鸢都跟在流光君身边,陪同他在园中闲逛,这三日,流光君几乎都做一样的事,和公山彧、林鹤下棋,找溪山二老垂钓,和陆公一起欣赏字画,至于其他人,流光君倒是不理。

这让池鸢越发疑惑,终于到了第三日,池鸢耐心用尽,不跟着流光君,独自在园中寻逍遥。

六月中旬的天热得让人犯困,池鸢走到林中小憩,刚坐下没多久,身后就传来竹叶被踩动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秦宗跟来了。

“秦前辈来此,有何指教?”

秦宗向池鸢抱拳一礼,站定在原处:“听闻小姑娘剑术精妙,特来讨教。”

池鸢怔了怔,认真打量秦宗:“都是传言罢了,前辈怎可轻信?”

秦宗面色一顿,沉声问:“你和公山彧打过吗?”

“打过啊,但没打赢,我与公山前辈实力悬殊,只在他手上走上几招便输了。”

秦宗略略思忖,又问:“那诸葛炎呢,听说他拿你都没办法?”

池鸢笑着道:“我更不是诸葛前辈的对手,吃他一招,差点被关入六欲地牢,怎么能算作是他拿我没办法了呢?”

听到这里,秦宗依旧面无表情,但长长的须髯却无风抖动了一下,突然,他朝池鸢走近,目光好似一柄锋利的刀,将池鸢上上下下全都扫视一遍。

池鸢静坐不动,任他打量。

“小姑娘谦虚了,能在公山彧和诸葛炎手上过招的,都非凡子,小小年纪有如此造化,以后必当前途无量。”

“多谢前辈夸奖,听闻前辈和幽山的……聆夜交手过?”

秦宗目光一闪,终于泄露出了一些神色,他侧过身,走到池鸢旁边的青石上坐下。

“此事是流光君与你说的?”

“嗯。”

“你那知道多少?”

“知道前辈一直在养伤,还知道前辈的剑因此折损。”

秦宗泛白的唇动了动,从腰间取下古剑,隔着厚厚的剑布抚摸剑身。

“你想问什么?”

池鸢接住从头上飘落的竹叶,语气随意:“想问前辈,那位幽山的聆夜,实力究竟如何?”

听言,秦宗抚剑的动作陡然一止,他抬头看了池鸢一眼,有探究,有好奇。

“聆夜此人,不可以用人的范畴来定,当年那一场大战,我耗费毕生功力应对,而他轻描淡写,游刃有余,实力不可估量。”

“不过,听闻他已经死在六欲地牢中,小姑娘,为何对他如此好奇?”

池鸢拈着竹叶一端,对着撒落的日光,眨了眨眼:“传言说他只是失踪了,但没说他死了。”

秦宗神色一怔,看池鸢的目光带着一分审视:“小姑娘去过六欲地牢,莫非……你在那里见过他?”

池鸢低下头冲秦宗微微一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聆夜,我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前辈若是好奇,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池鸢这句话模拟两可,虽是想隐瞒,但以秦宗的老谋深算,早就从她神色中探出一些苗头。

“多谢小姑娘告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秦宗说完,开始解缠剑布,这回他解得极快,待解开,便将古剑放在青石上,请池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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