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白第一次在医院醒来,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耳边还有哗哗海浪声。
胳膊上插着针头,蔷白拔了下来,这一行为竟然引来了警报声。
门口敲了几声门,紧接着进来一个白衣女人,蔷白无心理辰允的人,她要逃出这里,逃出辰允的地盘。
现在是她唯一逃跑的机会。
迷宫一样的走廊,蔷白摸索到一个向下的楼梯,想也不想地走下去,一楼既不是医院大厅,也看不到任何人。
是类似别墅客厅的布置。
她握紧扶手,腿部僵硬了一会儿。
这是辰允的,辰允一个人的医院,不,一个人的医院怎么能用医院称呼。
蔷白捂了捂脑袋,踩着地毯跑向外面,慌乱间碰碎一个花瓶。
蔷白抖了抖,这个花瓶大概都能买她一辈子了。
“太太,您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达到完美水平,小心被碎陶瓷伤到。”这时,白衣女人追过来,跑近半蹲下清理被打碎的花瓶。
“夫人在主楼的书房处理工作。”
辰允踏进来,就看到一脸恐慌的蔷白,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蔷白又被吓到,一个激灵腰被更紧抱住。
辰允:“怎么了?”
白衣女人用衣服包住捡起来的小碎片,手指微微泛红:“属下下来时已经是如此,可能是花瓶打碎的声音惊吓到了太太。”
辰允皱眉看着怀中的人:“不就碎个花瓶,你至于吗。”
蔷白带着哭腔道:“辰允,你放开我,我们不合适。”
她话说了没一会儿,辰允松手,蔷白摔到地上。
她眼含惊恐地看着辰允:“你的花瓶我会赔给你,我们不要纠缠了。”
她边说话,边跟辰允拉开距离,反应了几秒,爬起来往外跑。
顺利跑出去后蔷白彻底愣住了,她能看到的最远处,都没有一块陆地。
这是辰允的私人岛。
辰允呵呵的笑声随着脚步声传过来:“你能跑到哪儿去?我打算在这里待到你原谅我,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好,病了有医生,饿了有我,你只能依赖我。”
蔷白又被抱住,她确实已经被辰允治好了,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单一的绝望感,没有什么能分散她的注意力,更能摧毁一个人。
“你,不能这样,那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很多遍,我接受不了。”
辰允亲了她的脸颊一口:“不会了,那女人毫无价值,比不上我,也不懂照顾人。”
蔷白:“那我呢?”
辰允握住她的手:“我没有的你都有,快让我亲你嘴,不要跟我闹了,你现在比我健康,要是你不原谅我,难道不怕我猝死。”
这些年,蔷白为辰允解决了生活上的大部分事,让她能全心投身事业。
这段时间,蔷白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都要哭闹几声,辰允才发现不能没这个小女人一天。
房屋没人整理,身边没人跟随,就连床都没有温度,空气都不舒畅了。
蔷白闭上眼睛:“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你。”
辰允松开她,转身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就吻了起来。
她们呼吸都不稳。
“这不是让我亲了么。”
“你也可以找别的女人亲。”蔷白侧脸,躲避她强硬的亲昵,“没人会拒绝你。”
辰允瞳孔一缩:“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只有我能亲你。”
蔷白:“可你不爱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甚至管不住你在睡觉时去找别的女人,那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辰允:“你再闹我就让你成为真正的保姆,让你看着我跟她过日子。”
蔷白摇头,她推开辰允,没推动,自己摔了下去。
“我没有闹,你理我,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不理我,我就是你的保姆,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爱意。”
蔷白爬起来,她要逃,不管后果如何,只要不在这。
辰允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主卧带。
蔷白看到是卧室就发抖,她没有任何力气能反抗辰允。
“不行,不行,我疼!”蔷白用被子把自己包住,往角落里缩。
辰允站在床边看着她:“我没想干什么,你昏睡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处理工作,现在你醒了,也该陪我睡觉了。”
几分钟后,蔷白就这么被辰允锁在怀里,辰允舒服地靠着枕头入睡。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蔷白窝在辰允怀里。
逃吗?
她捏着她的衣角,尽管知道这是没感情的人,还是舍不得。
她的手指,她的头发丝,都是蔷白仔细打理了快三年的宝贝。
三个小时过去。
四个小时过去。
六个小时了,辰允睡醒,就看到蔷白像只猫一样窝在自己身上,睡熟了。
她抚她的脖子道:“真乖。”
蔷白被弄醒,反应过来自己跟辰允的距离很亲密,非常抗拒地推了推辰允。
辰允冷哼一声:“怎么?”
蔷白眼睛又红了:“你凭什么——”
辰允捂住她的嘴:“又要讨厌我?你只是讨厌我去找别人,不可能讨厌我这个人。”
蔷白垂头,泪珠滴在辰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