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层,世界仿佛颠倒了般,夜晚比白日更有活力。
楼道里,诗榆远一路畅通无阻,半途有秘书给他带路,他对手机道:“所有,一切,住址,姓名,家庭。”
办公室就这么闯进来一个人,辰允眼睛横向诗榆远,看秘书把办公室门关上。
“来的次数多了,后果自负。”她放下钢笔,把文件合上,食指中指并拢移到一边。
诗榆远直勾勾看着她,他俯下身,小臂撑在办公桌上:“这么多年,你对我只长了胆子。”
辰允唇角勾起,她起身,走到椅后,双手扶在椅背上:“来,我的位子,让你体验。”
诗榆远看着那坐过两个人的座位,他几步到辰允身边,用蛮力把辰允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你提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他看着臂中丝毫不受影响的女人,“也该让我尝点甜头了。”
辰允看向诗榆远,带着玩味道:“这也是我的甜头。”
话音落下,她被诗榆远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压倒。
诗榆远锁住她的手臂:“这是你说的。”
辰允把自己坐正,诗榆远眼里有火。
“只要你敢。”
辰允看他眼里的火逐渐转化成怒:“这么多年,没一个人敢。”
秘书见诗榆远从进到出总共才用不到十分钟,脸色不对劲,连忙上前:“远总,我送您。”
这时,诗榆远接到电话,他看了眼屏幕接通,边走边把手机移到耳边。
“老板,已经查清楚了,名叫蔷白,蔷薇的蔷,普通出生,名校本科毕业,一父一母,无不良记录,现在温诺任服装副总监,老板,我们不能再往前跟了!”
诗榆远皱眉:“怎么。”
“蔷小姐进了紫舒禾泾,十大豪宅之一,再往前走会被查到足迹。”
“嗯。”电话挂断。
诗榆远在电梯旁停下:“温诺什么时候有的服装副总监。”
秘书点好电梯,回道:“几日前,就在下午,她为公司创造了重要价值,正准备前往国外敲定。”
“很好。”诗榆远走进电梯,在秘书的弯腰下,电梯门缓缓合上。
客厅只亮了几处小灯,地板刚刚拖完,还有未干的水渍。
那张名片被蔷白揉皱,放在她房间的床头柜上,她听大门有动静,刚走出房门就见辰允进书房,砰地一声,上锁了。
她慌了慌,去敲门:“怎么了?辰允,辰允,不要吓我。”
她不停地敲门。
房间内,辰允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外的动静,世界在一瞬间被撕裂,又合上,撕裂,合上,反反复复,没有息止。
三分钟后,“辰——”
沉重的房门被打开,蔷白看她脸颊泛红,走近用手背试探体温:“是发烧了吗?一定要吃药,你等等。”
辰允拉住她:“我没事,去给我煮碗面。”
蔷白被拉了一下,安慰似地抱住她:“好,但一定要吃药,你体温太高了。”
“我没有。”辰允一边说这三个字,一边环住她的腰,把她压到门框,细细吻了起来。
蔷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辰允,她颤抖着环住她的腰,除了敏感,还是敏感。
辰允漆黑的眼睛深深看着她:“我好像把你弄脏了。”
蔷白小心翼翼看她眼睛,慢道:“我爱你,我愿意。”
听了她的话,辰允轻笑:“说什么傻话,要嫌我脏现在就滚。”
“……”
说完,她转身,蔷白拉住她衣袖:“不,你不要这样。”
说话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眶滑出,无声掉到地板上。
辰允甩开她的手。
“出去。”
她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把蔷白震懵了。
这样的身份,保质期还有多久,她一个滚字,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陌生了。
蔷白走出书房,蹲到门口,这么多年了,那个想法拯救般地再次在她脑海出现。
能在她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直到再无可能,哪怕一分钟。
蔷白走下楼,她煮了一小碗面,端到辰允面前。
绿油油的葱花浮在汤上,“你要的面。”
她摆好筷子,退了出去。
凌晨一点,辰允进卧室看床上没人,一瞬间恼火,要去蔷白房间找人。
刚过转身,就听见浴室传来细细的水流声。
她盯了那声音一会儿,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蔷白洗完澡,像往常那些,挪到她身边,把手轻放到她身上。
今晚辰允没有侧过来抱着她,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蔷白把闭上的眼睛再次闭上,让自己睡着。
第二天,蔷白在公司没什么状态,这种时候,她明天却要出国,蔷白想想就很痛苦。
CEO办公室,诗榆远坐在辰允对面,他来谈昨天没能谈的项目。
“我走之后,你怎么解决的。”
辰允签上字,喝了口茶:“指望我一个一天吃两顿的人能产生什么想法。”
诗榆远摇头:“我年轻的时候压力大,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没停过想。”
辰允看向他的眼睛:“女性在没有接触之前,不会产生解决不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