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炸弹是你搓的!”
“但炸弹是你扔出去的。你瞄准哪里不好?非要瞄准厕所。”
“厕所是最容易引发混乱的地方。”恭俭良气得脸红扑扑,“我哥哥说过,炸厕所是第一选择。我哥哥说的!”
他们两个在大厅里谈论屎尿屁。
警雄雷克在音量上占据下风,在道理上压着恭俭良打。所有围观警雌都看见漂亮雄虫脸和脖子越来越红,最后变成一种铁白色。
“哼。”恭俭良低声抱怨起来,“我不打雄虫。我不打雄虫。不打雄虫。”
他答应过雄父。
除非是杀人放火的坏雄虫,不然不对柔弱的雄虫下手。当然,军雄在恭俭良这里不算雄虫。
“别以为我不打雄虫,你就可以老让我生气。”
“哦。那你好棒棒啊。”雷克顶嘴之余,不忘给恭俭良递上本子,“你会做什么?”
恭俭良娴熟写上“杀人”两个字,然后被雷克改成了“审讯”。
漂亮雄虫还没有多言半句,本警局当家人已经把恭俭良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把区里挤压的案子都拿出来!对,那种陈年变态的老案子都拿出来。”
恭俭良逻辑不好?没关系,这种都陈年案子也不指望他真的查出什么东西来。雷克漫不经心想着,该让那些因证据不足,逃脱法律惩罚的嫌疑犯们品尝被漂亮变态警察骚扰的滋味吧。
暴力执法?怎么可能!在他雷克多年深耕下,他的警署绝对不会出现暴力执法这种糟粕事情呢?
【81】
恭俭良的第一个目标是街区偷窥雄虫的惯犯。
多位雄虫饱受其骚扰,但警方迟迟没有办法找到确定证据,让其认罪。再加上惯犯本身就是一个律师,多次避开了法律条约,至今依旧活跃在业内。
“你的任务就是搜查关于他偷窥和骚扰雄虫的证据。”警雄雷克递上一大堆资料。恭俭良看都不看,他确定惯犯样貌后,只问了雷克一句。
“他承认犯罪就可以了吗?”
“嗯。”警雄雷克才不相信恭俭良可以让对方认罪呢。
没错,恭俭良是暴力。可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就让这两个人好好折磨吧。警雄雷克翘着二郎腿想着。
然而,恭俭良却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宏伟的事业来执行了。
“我确定这是个变态雌虫。”雄虫认真准备好手铐和武器,严肃道:“对待变态,就要足够的变态。”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后悔自己做过的错事。
【82】
雌虫A是一个偷窥狂。
他有家室,还有孩子,却又不满足于自己的雄虫。用他自己的想法来说,自己与雄主为数不多的感情早就被消磨,过去的爱恋在柴米油盐中褪色,最后成为寡淡的印记。
离婚?为了孩子和财产,雌虫A也不会离婚。可让他安静地饱受情感和欲望的折磨,他又实在不是不甘——直到他接手了一起侵害雄虫隐私权的案件。
世界对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第一次偷窥自己的雄主,随后是家里的雄子,自己一部分雄虫客户,一些未成年的雄虫。他并不会鲁莽地安装摄像头,也不会留下任何电子记录,他熟读的法律条款让他知道避开危险,提前蹲点,悄无声息观看雄虫的身体、雄虫与其他人的亲密。
快感针刺一般,攀附上雌虫A的头皮。
他彻底爱上了这种滋味。
而今天,他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丽猎物。
“您好阁下。”雌虫A上前,凑近的瞬间,他的鼻息环绕上一种粘稠的水汽。雨幕下的雄虫没有撑伞,湿漉漉的头发蒸出白袅袅的雾气。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的赤瞳。
“你好。”雄虫对雌虫A道。
雌虫A道:“您身上都淋湿了。”面对猎物要足够有耐心,要足够有准备。雌虫A提议道:“我去给你买件干净的衣服吧。您继续待下去容易生病。”
“走吧。”
走吧。雌虫A笑起来,目光落在雄虫湿透的肉色衣物上。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雄虫美丽的身躯了。
【83】
“是在这里吗?”
“是的。”雌虫A目光死死盯着漂亮雄虫的腰肢。他过去窥视不少雄虫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看见充满力量与张力的肉/体。
不同于雌虫的力量感,面前这位雄虫更兼具柔韧,每一块肌肉都按照黄金比例排列有序,隐约几根青色血管随着拖衣服的动作,呼吸般鼓动起来。
“好看吗?”
“好看。”雌虫A情不自禁回答起来,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裹挟着雄虫浓郁味道的衣物湿哒哒糊弄住口鼻。他用力呼吸的瞬间,雨水腥味混合口齿中的血腥味倒呛入口腔。
!这是什么情况!雌虫A喝呀从咽喉中传出,头皮发紧。
他整个人像是狂风中的稻草,紧紧攥着,双脚用力踩着地面也没有办法与之抗争——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在挣扎中,终于将衣服撇下去了。
他与雄虫那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对视上。
“放开我,阁下您在做什么?”
恭俭良没有笑。
他发现面前这个变态有点弱,打起来没有打禅元那么尽兴,因而用力把人推到墙上,拽着头发,强行砸出一砸血后才说话。
“招不招。”
“什么?”雌虫A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继续抓起他的头发,哐哐往墙上撞。
“招不招。”
“等——”
恭俭良换个花样,他将雌虫A摔在地上,掏出自己的刀对准他的瞳孔,“你偷窥雄虫。招不招?”
不招,就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恭俭良想到这里,终于觉得血液有点温度了。
嗯。这种不能在禅元身上玩一玩的手法,他都有点手生了。
正好,面前是个变态。
【84】
“所以我就磅——然后刷拉——就是这样。”恭俭良戴着手铐,乖乖坐在审讯室里接受警雄雷克的审问,“快点给我解开啦!”
警雄雷克沉默地放下笔,看着“磅——”和“刷拉——”里的省略内容,第一万遍思考恭俭良到底是怎么在远征军里平安刷出军功的。
果然是走后门吧。
不走后门,这个暴力程度绝对要吃药了。
“你知道你的磅——里是什么吗?”
“不就是砸了几下吗?”
“你是把人脑壳砸凹下去了!重度脑震荡,处刑都没有你这么残忍的。”
恭俭良大惊,“什么现在对变态的刑法这么宽容吗?”他小时候可没有现在环境这么好,哥哥们总是吓唬他不听话就要去警局自首。
不过雄父不舍得罢了。
警雄雷克捂住脸,让恭俭良在这里好好把法条抄写一百遍。
“我不要。”
“不。你需要。”警雄雷克冷酷无情,提笔就是“警雄恭俭良出于自保”云云等套路。只不过恭俭良打了一个律师,为了和这种专业人士掰扯,警雄雷克一边写一边拔自己的头发。
该死。该死啊。警雄雷克感觉自己要秃了。
为什么这种煞星要在他的地盘上呢?
【85】
警雄雷克绞尽脑汁狡辩,还是让恭俭良蹲了三天的派出所。
禅元知道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他本人陷入到军部一大堆破烂事情中,每天在摆烂和不被人当枪头使唤中努力挣扎,听到恭俭良被关起来,还是努力抽空驾驶航空器对铁窗宝贝长宝贝短,塞了一大堆恭俭良喜欢吃的零食和漂亮衣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