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哥哥今天过生日吗?”
“是呀,不过要值班,估计没有蛋糕吃。”
“休息室冰柜里也有很多蛋糕。”崔至贤好心提醒,“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给家里人多拍几张。”
金向昭秉持着手机先吃的态度,拍完照后就又把冰蛋糕放回了冰柜以免变质,“那姐姐,我今天可以吃哪些?”她识相地先问清,虽然承办方是准备周全,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肆意享用。
“自己数着热量表加吧,不许超过那个数。”崔至贤帮她摘掉帽子,将刚染过的蓝发一缕缕拨顺,“我知道的,向昭最擅长算数了,一定不会搞错的。好了,现在把包放掉,准备去彩排。”
本次wvs con的主题是严正花,金向昭除却自己《22》专辑的歌曲连唱外,还有和黄旼炫合作的cover严正花舞台《Festival》,以及01line的cover N.flying舞台《Autumn Dream》。wvs con首日的嘉宾包括Bighit、Blieft以及一些solo艺人,第二日的则是行程有冲突赶来的Seventeen、New Jeans、BoyNextDoor等。
金向昭不知道自己这一日会受到多少关注,因为公司居然成功把朴智旻、金泰亨与田柾国同时放在了这一天。明明前几天还听说他们三人一起去录综艺了,现在看来,令粉丝更疯狂的事应该是今天的行程。她有时候会想wvs的票价居然邀请防弹少年团,片刻没分清是做慈善还是谁掉价了。
就这样一时间连TXT的咖位都失去了光彩,不过这都不是崔杋圭应该连续失误的理由。
节目按照倒序彩排,田柾国下场时经过金向昭,额头沾着降温贴,“一会儿要不要吃冰激凌。”
金泰亨从身后直接推着田柾国向前,轻声和他说了句不要挡路,金向昭和三人依次打招呼,最后听朴智旻和她解释,“柾国可能昨晚录苏吹打酒还没醒。”
看样子确实是酒疯,昨晚录了一长串《That That》的语音条给自己,金向昭听了两秒就退出了kkt,不过这有什么必要和自己解释吗?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一些关系。
许允真是最后一个赶到舞台的,她刚结束LE SSERAFIM的舞蹈排练,挎上电吉他背带时还揉了一把金向昭的脑袋,“哎?染头发了,好看。”
金向昭绕过地上的电线,和许允真拍了拍手掌,在钢琴凳上坐下。
《Autumn Dream》的舞台经过了制作人改编,由许允真、崔杋圭站在两架立麦前弹奏电吉他,金向昭与李羲承对坐弹奏两架钢琴,part分得还算均匀,只是李羲承嗓子的不在状态与崔杋圭连错的吉他小节迫使彩排推翻重来三遍。
听着李羲承再次颤颤巍巍顶不上的高音,金向昭凑近钢琴旁架着的话筒,默契帮忙垫了一部分。
“还需要磨合一下啊。”负责的PD在台下摩挲下巴,最终还是放了人下台,“下一组。”
舞台可不会有这么多时间等人,金向昭和许允真下台时一起开了瓶水润嗓子,她一会儿还有自己以及和黄旼炫的舞台要彩排,暂时就不回休息室,和许允真摆摆手后,这才看向在草地边找了座位的两人。
李羲承整个人精神状态恹恹的,平常他们两个相处还有一点不自在,生病后的氛围却意外地好转。
“你吃药了吗?”金向昭盯着李羲承的侧脸。
这样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李羲承觉得自己的脑子更热了,迷迷糊糊点头。
没有得到言语回答,金向昭又侧过头,就这样她看了对方一眼,扭头,对方又看了自己一眼,也扭头。视线始终相错,她和李羲承之间总隔着一层说不出的尴尬感。
“你们两个对视一眼是会有罪吗?”崔杋圭在一边半开玩笑说。
“杋圭呀,你今天身体也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见的是平语对话,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受到关心,尤其还是金向昭送出的。崔杋圭的内心戏远比表情丰富得多,尽管金向昭看着他的眉眼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等待回答。
崔杋圭摇摇头,“没有,目前为止还不错。”
“那前辈等会儿可要集中注意力,虽然人都会失误,然而失误多了就会变成坏习惯。”金向昭看着不远处走来的TXT四人组,眼底没有笑意,“前辈,习惯多难改呀。”就像男人爱女人,就像你下一步一定会嘴硬却还要低头。
“别生气了?”趁着成员们还没走近,崔杋圭将休息室里带出的布丁递到金向昭手边,“很抱歉,我确实更像一个新人。”
“某种程度上确实是。”金向昭接过零食也没表明心情,这个没有解开的结就这样埋在心底被崔杋圭再次带上了台。
高中毕业后她就打碎了学历崇拜这种信仰,金向昭认为有的人即使是博士,脑子看世界也未必聪明,但有些人既没有学历还不聪明,几乎是自甘堕落的程度,就那样向着劣根本性一步步融合。
金向昭拆着布丁盖子看舞台,周围还没有ENHYPEN成员的身影,倒是黄旼炫一边穿外套一边赶来。
“不出声的时候,我帮你垫一下吗?”
“好。”
两人的视线依旧没有交汇,各看各的方向完成了一次交易。
防弹少年团三人的节目在01line舞台前面,他们各自唱着自己的solo,田柾国是最后一个收尾。台下粉丝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直到他明确指着一个方向,“I'll be lovin' you right——My Partner!”
以他们作为开场炒热气氛是没错,只不过有点太热了。金向昭看了眼身旁的许允真,她正享受地玩着自己的发尾,于是金向昭又看向刚摘下耳麦的金泰亨走过来,“是改词了吗?”
金泰亨皱起眉,语气略显无奈,“但愿是在说我。”而不是又不计后果地回应那所谓的“不熟悉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