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苏明冬正在客厅打电话,苏子衿直接无视他,回到卧室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的衬衫和牛仔裤下楼。
听见动静,苏明冬也没抬头,眼睛盯着合同平静地说:
“怎么不穿放在你床上的西装,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别随便进我房间”
苏子衿没理他的话。
苏明冬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今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没应对好,就想想那个人的下场吧!”说完抬脚走出去。
苏子衿沉默了一会儿,跟着走了出去。
一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缓缓的停在一座豪华奢侈的酒店前,司机打开车门,贺铭舟抬脚走出,贺渊从另一边过来跟在身后,一身利落的黑色西服显得整个人都利落干脆,眼神透露出点冷漠无情。
还没进门,一群人就站上前来,为首的人笑着说:
“能把贺总请来,真是鄙人的荣幸啊!”
“李总说笑了”
“这位就是贺少吧!”
贺渊微一垂眼便转过了头,本不想搭理,突然被贺铭舟捅了一肘子,只得不耐烦的点了一下头。
众人见此,也不再多言,为首的人招呼着走进去。
大厅里,灯光横溢,贺渊跟了贺铭舟一会儿,终于找到个借口脱身。
从厕所出来后,贺渊站在二楼,顺手从旁边端了杯酒靠着栏杆,恹恹地俯视着这场虚伪又繁琐的宴会,安静地向下看了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前一秒的情绪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走进来……
苏明冬没有受到跟贺铭舟一样一群人迎接的待遇,但也有不少前来吹捧的人。苏子衿也是跟在旁边一直保持着微笑,时不时给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与其他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贺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想让他离开那里,拿出手机给苏子衿发了个消息:往上看
见苏子衿一直没看,便直接打电话,看着他拿出手机,贺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在他接之前给挂了。
苏子衿感受着震动停止,故意慢了苏明冬他们一步,看到消息后,抬头绕着转了半圈。贺渊一手放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抬起来向苏子衿笑着打招呼,示意他上来。
苏子衿看了看走远的苏明冬,他们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也就没跟上去。转角走向楼梯。
一眼看去,贺渊穿着西装,西服的设计将他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每一个褶皱都充满了韵律和动感,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优雅和风度,将他的稳重和从容展现得淋漓尽致。
走到他旁边,像是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跟着望向楼下时,脸上也已恢复如常。没有了伪装,苏子衿感觉自己突然就很轻松。
“装得很累吧”
“……”
“还好”
贺渊转头,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喝点儿?”
本来贺渊也没想那么多,但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接过去,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对着刚才自己喝过的地方抬头全都喝掉,鲜红的酒精顺着脖颈流入衣领,喉咙突然就很干涩。转头咳嗽一声望向别处……
宴会中的人已经陆续离开了大厅,走向顶楼的舞池,带着女伴的人基本都在跳舞。音乐轻松悦耳,是个既可以谈事业,又能放松的好地方。
苏明冬加入了吹捧队伍中,而吹捧中心就是贺铭舟。贺铭舟对一切的夸赞都笑而不语,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但,面上是一回事,心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贺铭舟想着,要是乔乔在就好了,好久没一起跳跳舞了,上次跳舞还是在大学,那时可真美好,动不动就是二人世界,还不用听这些人念念叨叨地,说些没什么价值的话,真是脸都给我笑烂了,也不知道贺渊那臭小子跑哪儿去了,让他过来熟悉熟悉人,我以后好安心退休,看来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害!
不知是谁看出了贺铭舟的心思:
“贺总,怎的不带贺夫人来看看呢?”
贺铭舟心想,我宝贝岂是你们能看的?看向说话的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苏明冬微笑的,略带着目的性跟贺铭舟对视,这样的眼神并不少见,却每次都能令贺铭舟不舒服。职场上的人也如同演员一般,擅长演戏伪装自己。
职场总是枯燥无味的,人多了,自然嘴也杂,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传进耳朵里,贺铭舟听到过一些关于苏明冬和他妻子的事,但并不清楚事实,所以还是谨慎为妙,多看少说,适用于任何场合。
“哦,乔乔身体不适,在家里休息呢。再说,苏总这不也没带家属来嘛”
贺铭舟避开妻子的话题,笼统的选择了个称呼。
“我儿子来了,他……”
说着便到处张望苏子衿的身影,没看见人,便回头:“应该是贪玩儿,不知跑哪儿去了。”
贺铭舟并不关心他的回答,只想着赶快回家:
“既然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赶快就坐吧。”
说罢,进入了餐厅。
贺渊带着苏子衿离开了酒店,本想着只是出来吹吹风,散散步。
没想到,苏子衿提出去酒吧玩玩儿,着实让贺渊大吃一惊。
“你成年了?”
“嗯”
“但我怎么进去?”
“跟我去就知道了。”
“……”
苏子衿带着贺渊离开了大街,左拐右拐进入一条小巷口,走过巷子,视野开阔起来,门口有不同男男女女的人在聊天,抽烟……
他们在门口站定,苏子衿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然后对贺渊说:
“等着”
“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看着苏子衿这熟练的模样,开玩笑到。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不值钱”
“……”
贺渊站在花坛边,有点无聊,四处打量了一下,在看向酒吧牌名时皱起了眉,喃喃地轻念出声:“g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