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克洛普回到家,做足心理准备点开手机上的社交软件。
他发自内心向上帝祈祷,不要让英格兰的媒体记者拍到梅西和范戴克的恋情。
点开推特后,他发现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今天下午果真有狗仔蹲守在梅西家附近,利物浦上了热门趋势榜单,好事是与梅西和范戴克的恋情无关,坏事是挂在热趋榜单上的是他和弗格森。
克洛普匆匆扫了几眼,英格兰的八卦记者在脑补这项能力上独领风骚,网友的评论留言更是让人不忍细看。
他揪着头发愁眉苦脸,在热趋的暴击下还不得不思考如何处理梅西跟范戴克这样的队内关系,他当教练这么多年,遇到这种事却是第一次。
他沉默半晌,回过神后发现手指上缠绕的发丝,心痛地想,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像瓜迪奥拉一样秃。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他怀着难以消化的复杂心情,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利物浦全体乘机飞往西班牙马德里。
助教来得最早,他看着一向严谨守时的球队主帅罕见来迟,欲言又止地偷瞟对方眼底浓厚的黑眼圈,最终什么也没问。
他忍住了好奇心,但某些年轻活泼的球员可没忍住。
阿诺德当然也刷到了昨晚的热门词条,利物浦主帅绑架曼联传奇教练,据说在梅西家唇枪舌剑激烈交锋一番后萎靡不振,疑似受到重大打击。
网上各种猜测都有,这么热闹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他好奇心空前高涨。
但他不敢问自家教练,只能偷偷地向队友打听,毕竟昨天被狗仔拍到的在场人物还有阿利松他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亚历克斯喊你们去里奥家后,就一直没人在群里说话,说好有情况会及时分享呢?”
登上飞机后,阿诺德特意拉着张伯伦和罗伯逊坐在一起,小声询问。
梅西和范戴克一前一后走进机舱,从他们旁边经过,阿诺德目光跟随两人一起飘向最后排,“啧”了一声:“他们还牵着手,这合适吗?我有不好的预感,尤尔根很快会发现他们的真实关系。”
罗伯逊双目无神靠在座位上慢吞吞地喝水,闻言翻了个白眼。
张伯伦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的错,昨天我不该叫上大家一起去,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阿诺德拍着椅背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究竟发生什么事?”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们不是去搅场子分散尤尔根注意力吗?尤尔根没发现什么吧?还有,为什么弗格森也出现在那里?他和尤尔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打起来了吗?”
罗伯逊拧紧矿泉水瓶盖,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我有个主意,特伦特,你也搬到威姆斯洛来吧,下次遇到这种事保证你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张伯伦:“好主意,有事我们一起扛。”
阿诺德锤他们:“听上去不像好话,憋死你们,不说算了!”
同在小群里的萨拉赫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不过他可靠嘴严的的形象吸引阿利松主动向他透露:“尤尔根发现里奥和维吉尔的恋情了。”
萨拉赫反应很快:“他也发现你们一起瞒着他的事?你们挨骂了?”
阿利松有些郁闷:“从来没发过那么大的火,被骂了整整半个小时,我恨不得会隐身术把自己藏起来。”
萨拉赫想了片刻,又问道:“为什么弗格森和瓜迪奥拉也在,难道他们也知道里奥和维吉尔的秘密?”
阿利松点头,低声说:“他们知道的比尤尔根更早。”
萨拉赫结合网上流传出的照片,顿时猜出昨天大致发生了什么:“看来尤尔根已经搞定不该知情的外人,但是……”
他回头望向最后一排,梅西和范戴克总是坐在一起,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被推上去,两人肩膀贴着肩膀,范戴克微微垂着头,目光含笑凝视正在说话的梅西。
“源头不解决的话,总会有一天被更多人知道,”萨拉赫问,“尤尔根考虑好怎样处理这种情况吗?”
阿利松摇头:“显然他没想好,看得出他有多苦恼。”
两人同时看向最前排,主帅的背影在他们眼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齐声叹气:“唉,以后绝不当教练。”
克洛普坐在座位上想了许久,忽然对身旁的助教说:“也许我们应该对球队的运营部加大财力投入,公关成本不能省。”
助教猜测可能与昨天发生的事有关,他终于可以问了:“出什么事了?你又想找芬威要钱?”
克洛普避重就轻回答:“是,我们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