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将近,学校里忙着讨论斯拉格霍恩的宴会邀请,校外则祈祷食死徒能留给人平安过节清闲时光。
今年与去年不同,由于担心被食死徒一锅端,除了霍格沃茨和某些纯血家族,直到现在都没几个地方传出会举办圣诞活动的消息。就连原本繁荣的对角巷,在今年也显得销声匿迹。
“不是挺好?今年你不用嫌参加舞会烦了。”艾瑟尔假惺惺地感慨,“不像我,还要回家去讨人欢心。”
“你也可以不去,”谢伊不接茬,把一堆已经拆开的信笺拿在手里翻阅,“又没人要求你一定要回家。”
“可是我亲爱的妈妈想我想得不行了,还有那些亲戚,”艾瑟尔夸张地举起手,比了个数字,“我至少得和十个年轻食死徒跳舞才能让家里人欣慰点。”
“我怎么不知道食死徒里还有年轻的成员,”谢伊看着手上的信,不咸不淡地说,“不都是卢修斯·马尔福那个年纪的吗?哦——”她恍然大悟地抬头,“你想和德拉科·马尔福跳舞?”
艾瑟尔嘴角抖得跟要抽筋了一样,骂骂咧咧地把一折纸飞机丢到她头上,谢伊摘下来一看,还是封邀请函。
“别恶心我了,还不是想回去听听食死徒的动静,反正家里宣称的我去保加利亚了,圣诞节刚好适合回家。”佛利小姐一副她很不识相的表情,瘪着嘴嫌弃,“我这都是为了谁。”
一言难尽地瞧了好友一眼,感觉自己说为了谁都很奇怪。
“为了我——”艾瑟尔没好气地冲她翻白眼,“免得你死了牵连我,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活路。”
听着顺耳多了,虽然像是诅咒。
“圣诞节前欧尼会回来,还有他打听到肃清者的消息,”谢伊抽出有价值的两封信抛到好友手里,“另一封是那边的晚宴邀请,圣诞前的公务活动。看意思,是希望我在那天给出答复。”
听到正事,艾瑟尔收掉戏谑的态度,认真地把两封信看完,然后将欧内斯特那封不短的信丢到桌上。
“20万英镑的邀请?”艾瑟尔抬头问。得到肯定的眼神,她不屑地挑高眼角,“就算用古灵阁的汇率也就4万金加隆,打发谁呢?也就够我一年多的生活费。”
“……这么有钱,分我点。”
艾瑟尔:“?”她被这话憋得脖子发哽,指着地板问,“你管我叫有钱?”
“那又不是生活费。”谢伊扯着嘴角回复,怎么算都觉得自己过得十分朴素。
“那当然,”艾瑟尔挑衅地用手上的信扇风,“你在别的地方浪费的钱,够我快乐半辈子了。”
没法跟她在这上面多说,谢伊明智地重操旧技:“去还是不去?”
就像听她问了句废话,艾瑟尔脸表情都没变同样回道:“还有不去的选项?不能答应,也不能拒绝。”
这才是她最头疼的地方。无论从哪方面讲,接受都不是她会做的选项。可要是直接拒绝,未来自己和英国的关系就要画上个问号了。
特别是在对方很可能已经联系到“叛徒”的情况下,她或许还是对方的首选,但绝非必选。
巫师这头,魔法部的诉讼还在酝酿,斯克林杰和威森加摩才不会简单理解她的顾虑。倘若直接回绝那位女士的好意,指不定会两头落空。
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绝。
“有个老办法,不过我猜你不会听,不过乔丽丝夫人想必不会介意。”艾瑟尔好心地把手上另一封信举起来,“很古老,但是很有效——放在这种情况最合适,而且你很了解。”
谢伊困惑地看着她,隐隐有点不妙的预感。
“让你亲爱的表哥去联姻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不如为家族做贡献。”
……
确实古老,确实有效……与其说放在这种情况合适,倒不如说家族间的联姻有很大可能性是为此而诞生的……而且她的确了解。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