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勉强看了一点……书,”她结结巴巴的,没有解释是什么书,但放在这间屋子里,不言而喻,“你……您……您可…可以……”
她说不下去了,给自己到了杯水降温,像是献祭自己一般地一口气说完:“您可以只对我动手。”
这算什么……
赫敏不明白,也说不出话。想到过去从这人表妹和别的一些人那里听来的话,忽然有一个问题想问:“那你呢?你怎么办呢?”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那人好像很惊讶会听到这样的反问,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赫敏只听到一句话,谢伊·休斯说:“我……没关系的。”
别的就再也没听见了,因为她起身逃离了这张餐桌。
用冷水冲刷过热的头顶,那头浓密的棕色头发被清水打湿,紧紧贴在湿漉漉的脸侧。
……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句。
她回想着那人说话的模样,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无法消退的红晕上被加热再从下颚滑落,滴进水池,也顺着脖颈滴进衬衣。
她想问的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凭两人现在的关系能说出口的话。
“如果和你待在一起的人……不是我……
“你也会提出这样的方法吗?
“谢伊……谢伊·休斯。
“真是……让人讨厌的体贴。”
谢伊·休斯总是穿得很规整,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在偶有的接触里,赫敏看到她都穿着暗色系的巫师袍,就像一个老古董纯血一样。就算被困在这间少有巫师袍的屋子里,她也会选择那些正经的风衣和西服,将其它更适合年轻人的服饰冷落到一边。
其实这里的衣帽间也很不错,在外面或许从未有人看过休斯小姐穿这样的衣服,自然……也不会有人能解开它的扣子。
赫敏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可迷迷糊糊间又稳稳地将对方衬衣的纽扣散开,从最顶上扣得结结实实的那颗开始。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更看不见那双眼睛里是否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采,只看得见藏在衣领下优雅的锁骨,和脖子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似乎是很适合作画的地方。
于是她顺从心底的想法那样描摹。手下的身体有因她的触碰颤抖吗?会难受?还是会讨厌……又或者……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
赫敏不明白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寻求对方的回答。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一点点解开衬衣的扣子……你在穿它的时候……有想过这件衣服更方便吗?
她也没有说出来,眼底划过一阵没有由头的气堵。
可是……“这是你提议的,谢伊……”她喟叹道,气息打在内衣上方的皮肤惹出一片被刺激到的小疙瘩。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为此苦恼的却是我呢?
躺着床上的人什么也没说,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祭礼,啊……巫师没有这个说法,或许应该说是放弃挣扎的……待宰的羔羊。
如果,如果有一丁点愿意的话……就不会这样一言不发了吧……
这是怒气吗?还是别的什么?
赫敏不知道,只是手上用了不受控制的力气,在“羔羊”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接下来呢?她继续在对方的默许中触碰,一寸一寸抚上从未感受过的触感……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
原来……是梦啊……
棕色的眼睛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缓缓地抱着卷曲起的双腿。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