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凯蒂被送往圣芒戈医院，她中咒的事情也在第一时间传遍学校，这事儿比以往讨论更甚，回到学校后这还是她们头一次离“袭击”这个词这么近。

赫敏起得比谁都早，抱着早饭就赶上天文塔：“昨天有发现什么吗？谁送的那条项链？黑巫师？还是食死徒？可是为什么要让凯蒂带进学校？如果不是她意外碰到，这东西什么都办不成呀！”刚打开门她就劈头盖脸地发问。

一连串的问题让谢伊颇感苦恼，唐克斯容易糊弄过去，可是赫敏不行。干脆说什么也没发现？但她不想在这种事上对她说假话。

“牙疼……”谢伊硬生生拐到毫不相干的话题上。

赫敏被这个回答卡住了，和她对视了将近一分钟：“你不想说，对吧。”

“也没有不想，”谢伊幽幽地移开眼睛，不想回答有时候本身就是答案，她烦躁地叹气，“唉……我找到那个送项链的人了，但是那是受夺魂咒控制的举动，不是本人的意愿。”

“所以，是谁？”赫敏严肃地看着她，好像不得到答案就誓不罢休，“背后的人做出一次就有可能还有第二次！如果下一个中招的人不像凯蒂那么幸运的话——谢伊，你有告诉麦格教授吧？”

当然，没有。谢伊勾手把她拉到沙发但赫敏坚决不肯坐下，她头疼地按住太阳穴：“等邓布利多回来我会告诉他，和麦格教授商量过要取消之后的霍格莫德日，唐克斯和傲罗现在去查封一些翻倒巷的店铺……但是那些铺子能开这么久都有自己的本事，购买道具的巫师也未必就是使用者本人。”

“我是在问你那个人是谁——”赫敏隐隐有些生气，她绝对无法接受放任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的可能，特别是在有人真的差点因此死亡的情况下——更何况对此避而不答的人还是自己的女朋友。

忽然赫敏虚了虚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我居然以为哈利是在说胡话！”她不由得大声质问，“是马尔福干的，对吧！”

赫敏笃定极了，如果是别人，谢伊完全没必要这么犹豫。但她也为此感到愤怒，不再多说转身就准备出门去找麦格教授告知这个消息。

“等等——”谢伊一把将人拉住，没来得及握住手杖，被赫敏的动作带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磕到桌角。

被她的动作惹得一惊，赫敏慌忙地把人给扶回沙发上，脸上还留有怒意：“我知道你有要包庇他的心思！但是谢伊，他差点杀了人！而且是故意的——还用了夺魂咒？！”

“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谢伊有些焦急地拉住她，如果能这么简简单单就让马尔福退学就算进阿兹卡班待着，她反倒不会迟疑，那样反倒简单，“拜托，赫敏……我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他被关进阿兹卡班，这后面有些别的事情——邓布利多知道情况，我会征询他的意见，等一切结束，我亲自向魔法部举发可以吗？”

这句表态总算让赫敏熄了些火气，从谢伊的话上不难猜出这可能和伏地魔有关：“他原本想害的是谁？”她生硬地问道。

可这才是一切问题的本质，谢伊无奈苦笑：“昨天我在霍格莫德留了很久，拜托唐克斯排除了其它人的嫌疑才锁定，但是在询问那个人前有点线索让我怀疑上了……马尔福……”

称呼的改变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态度，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神色也难以捉摸；“加上一些原因，我没有向唐克斯提起……等到她们都走了，很晚很晚的时候……”她疲倦地叹息着，“出于同样的理由，我没有直接去问怀疑的那个人——要说违法，我也难辞其咎，赫敏。”

她静静地看着赫敏，说不上惭愧，只是在陈诉事实：“我用了迷惑咒和摄神取念来发现事情的经过，然后让那位受害者忘了晚上见到我的事……很遗憾，对方的记忆里没有揭示马尔福的真正目标。”

赫敏看了她好几分钟，期间反复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语气仍旧冷冰冰的，赫敏闭着眼用手掌扶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平心静气地跟她说话。

“谢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赫敏强硬地直视她的眼睛，“别的学生该怎么办？你是一名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