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伊迷迷瞪瞪地撑在桌子上,脸侧和脖间游走的唇瓣惹得手臂发软,身上的人还时不时灌输有她在才会更安全的想法。
再加上不间断的夸赞和感谢,休斯小姐差点就在□□和精神上的加持上迷失了。
“嗯……等……”在理智失控的前一秒,谢伊轻轻按赫敏的手腕上试图拦住对方不存在动作,但也由此失去平衡倒下去。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被压得有点憋气,仰倒在桌面,天花板的灯光晃得人眼花:“我……今天不可以……”空出来的手挡住刺眼的光线,移动目光却发现已经体贴起身的人嘴角泄出一缕藏不住的笑意。
“今天?”那双眼睛的光和头顶的吊灯一样耀眼,隐隐约约还能从中看出种亲近的笑谑。再一回想,发现刚才除了细密亲吻就不再有其它举动。
结果只有自己在发傻。说不上是羞耻还是遗憾,亦或是两者都有。谢伊悄然把眼睛盖上,嘴角崩得发紧。
甜腻的气味仍然萦绕在狭小的办公室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谢伊只是盖着眼睛一言不发地躺在那,只有胸口的起伏表明她还清醒。
赫敏有心想把她拽起来,忧心忡忡地想到桌子会不会太硬,可谢伊只是勾了勾她的手指。
“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将她们送出国,用个修改记忆的咒语。”赫敏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试图把谢伊拉起来,语调轻缓地说,“欧洲不安全,北美也不算保险。后来我想过亚洲、澳大利亚……可是两名英国人突然去亚洲就太显眼了,况且她们从未了解过那里,就算是旅游。
“只有澳大利亚算不错的选择。不光食死徒,除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很少有巫师关心澳洲的新闻——当然神奇动物学家会很关注;而英政府呢?对于英国人来说……嗯,我知道你现在了解那些历史,所以就算是移民去澳大利亚,对我们来说也非常正常。
“家里的资金,哦……相信我,在堪培拉找到一间房子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再说,她们是牙医——谢伊,两名资深牙医,到国外不难找到安身的方法。”
遮住眼睛的手稍微往上挪开,天花板的吊灯刺得刚张开的眼睛发疼,但很快它的光线就被变得趋于柔和。
从桌上翻身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等重新靠坐在桌边上,腰背已经被桌沿压出一道印记。
嘴角无精打采地扯了扯:“是我想得太多了吗?”
“是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赫敏好声好气地说,“你有那么多事要忙。”
“怎么会拖累?”谢伊迅速反驳,眼底多了份莫名的焦躁和烦闷,“不是,我不明白……之前我在想有很多事能不能告诉你,想……想家里的问题应不应该让你操心,但是——”
“家里——”棕色的眼睛眨得发亮。
话音卡壳般堵在嘴边,谢伊伸出手用力搓上脸颊,总感觉被笑得发热:“好吧——我总觉得应该给你、给我自己留下点私人空间……就像工作、社交,还有很多——可是刚才……”
磕磕碰碰好半晌,她猛地拍了下脸离开桌沿:“算了,我说不好……”
身前的女孩笑吟吟地摸摸她被拍红侧脸,就像不用听完也懂得她想说什么。
可这笑得让人心里发涩:“别笑了,”谢伊想学着赫敏的动作去捂上她的嘴,捏住拳头却只是把脸凑上去,在唇角轻轻印了一下。
清淡的吻反而把脸颊染得绯红,赫敏别扭地移开眼神,摸摸鼻尖咳道:“咳——我明白,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你离开学校的时候在做什么,又想了什么。”随后在谢伊思索的眼神中伸手捏住她的脸,“我发誓没有要把你排除在外的意思,可除了把妈妈爸爸送出国,面对现在可能有危险我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到。没和你商量是因为还没想好。那么,现在休斯教授可以帮你的学生想个好主意了吗?”
两句话的时间,被赫敏捏住的表情明媚了少许:“没有我的……不……也许算是?”教授和学生的关系总让谢伊感觉刺嘴,她迅速决定忘记这个称呼,摇摇头说,“但是赫敏,我不确定擅自帮阿姨叔叔改变记忆是个好主意。”
眼看赫敏的眉毛慢慢皱在一起,捏在脸上的手也收回原位,谢伊眼中的苦恼也从心底涌上来。
“我是想过找机会送你们离开伦敦——先祖见证,但我绝对没有想要隐瞒你的企图,”她近乎急切地把话说出来,还用力地按住太阳穴,“修改记忆确实能得到一时安稳,可战争总有结束的那天。假设那时我还算平安,能够把你们接回来——可我要怎么像你解释?而你又会接受吗?”
褐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犹豫,但谢伊的心情没有因此产生半点欣喜,这场说服无论成功与否,带来的都不是会让人快乐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