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这个名字，”谢伊肯定地说，“不过……”她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摇摇头勾着莫名的笑意，“好吧，黑魔法防御术……我想今年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会很有水准，”她抿着咖啡忍耐笑意。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祖父的同事，他是位魔药大师，”谢伊放下杯子，无所谓地用勺子把拉花搅散，“过去受伤的时候……祖父最开始是想请求他，可是始终没找到人，邓布利多才带来了西弗勒斯。那时候他大概是在躲避食死徒的追踪吧，毕竟斯莱特林的纯血很少会像他那样亲近邓布利多，在那些年很危险——他现在竟然愿意回学校才让我惊讶。”

赫敏最先想问魔药大师的问题，却被谢伊后面的话转走注意力，还能在哪听见过呢？原来是那段记忆。

她不知道说什么，伸手在谢伊的手背上摸了摸。

“说起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个俱乐部，姑姑说她上学的时候还参加过，”谢伊反手挠挠她的手心回忆，“叫做鼻涕虫俱乐部。”

“鼻涕虫俱乐部？”赫敏有些好奇是什么俱乐部能吸引乔丽丝加入，从名字上只能看出截取了slug（斯拉格）这几个字母。

“啊，我是很建议你去参加，照姑姑的说法，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肯定会很乐意自己的晚餐会上出现格兰杰小姐的身影，”谢伊思索着乔丽丝的话。

“这位教授爱好寻找那些在他眼中有人脉、享有盛誉和在某些魔法领域表现出真正前途的学生……而且他人脉广泛、善于维护——虽然当初没找到他，但后来战争结束还特地和祖父联系过，送了些珍贵的魔药表达歉意，姑姑每年圣诞节也会给他寄点东西。

“你几乎可以将他举办的晚会看做小型的商业晚宴，要是以后想要进入魔法部，借助他认识些人是不错的想法，而且比从我这得到的人脉更加干净。”

“听起来和你过去的做法差不多，”赫敏如此说道，她可还记得谢伊最开始接近自己的原因。

“……现在也一样，”谢伊抬起眼角看着赫敏，“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我的态度差远了……”她撇撇嘴说，“姑姑说这位教授特别现实，他会随时评估别人的价值——然后淘汰他看不上的人，只有那些“晋级”的人才值得让他一直保持联系。”

“那你呢？”赫敏好奇地问，“每次圣诞节那些送出去的礼物都是？”

“嗯哼，跟我说过话的所有人，”谢伊回想着，“你们一年级的时候我不是送过魔杖护理油？后来就一直延续下去了，你有两位名叫迪安·托马斯和帕瓦蒂·佩蒂尔的同学每年都会回礼——每个人都可能有用处。你看在学校除了和家族有仇的那些家伙，很少有人说我坏话——但那还不够，唉……现在我才发现有个好名头的重要性。”

“……”赫敏有点想问谢伊怎么好意思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比她现实，想了半天，看在女朋友的份上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谢伊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嚷嚷：“如果对方真心对待，我能看出来的，那又不一样。”

赫敏浅浅地叹了口气，她当然清楚，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要靠近这人的内心要走多么漫长的距离。

眼睛斜斜地冲窗外看，两个红头发的少女少男从一辆小轿车上下来，门口有两名身穿黑色麻瓜西装、神色严峻的大胡子迎上前，他们的保护目标明显是最后出来的那位黑发男孩。

“看来哈利是不能来这里汇合啦，”赫敏站起身对谢伊说，那两名大胡子应该是魔法部派来的傲罗。

说着，她绕过桌子给宝贝女朋友一个大大的拥抱。

“噢，我猜——你应该早就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会任教，才向乔丽丝夫人打听的对吧？”赫敏贴在谢伊微热的耳边吐气，“那我就先不说再见了。”

“唔？嗯。”谢伊含含糊糊地应到，嘴角被对方轻咬，再被用力吻住。

这哪有要分别的意思，舌尖被掠夺得快要喘不过气，一只手还攀上了被衣领遮住的脖颈作乱，把某些隐藏地痕迹搓得发痒。

“我也能看出来你的真心，”赫敏退回去，轻声说，接着果断地抓住行李跑出门。

谢伊茫然地靠在椅子上，伸手抓了个空，后知后觉地想起这间隔间的落地窗似乎连着街道。

僵硬地转动脖子，不出所料地对上几双探究与揶揄的眼神。

她简直想用房塌地陷把自己埋进去——

强忍着原地爆炸地羞耻心，拉拢外套上的帽子同手同脚地走出门。

现在是她想要说再见了——以后出门绝对要选全封闭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