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轻抚着那头柔软的灰发,眼里含着止不住的心疼,她不清楚谢伊和邓布利多谈了什么,但那一定把如山的压力叠在眼前这人身上。
半年前赫敏满心以为谢伊走出过去的阴影,就可以迈入更自由的新生活,可谁知弄人的命运却不愿轻易放手。
细密的吻落在唇瓣、嘴角再到脖颈,耳边的抽气声逐渐转为压抑的喘/息,没空去想厨房里茫然的小精灵,更没时间去操心桌上的饭菜,她全心全意地宽慰着身前的女人。
原本站定的脚步被碰触得散乱,凌乱的花束被踢到一边,她跌跌撞撞地带着女人走向房间,鲜艳的玫瑰花瓣粘在脚底,落了一路。
相拥着扑倒在床上,柔软的吻变得急切起来,衣领被拽得散开,衬衣上的扣子早已不翼而飞,浅浅的牙印烙在肩膀和锁骨。
她本想柔和些,可谢伊总是这样,难得主动,不做抵抗,即使有时发现自己咬得用力慌忙抬头,也只会听到一声沉闷的:“不会痛”,得到一个更温润的轻吻,就连亮出牙齿也只会小心翼翼地磨蹭。
不该这样,她对自己有点气恼,可一听到压低的喘/息,看见那灰色蒙上迷雾,力气总是会不小心再大些,动作也变得更加放肆,似乎这样便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更失控的反应。
纽扣散得更多了,安抚的初衷似乎已经拐入另一条车道,遮掩的外套完全成为累赘,被随手脱下抛到一旁……
啪嗒……纽扣落在地板上的声响在喘息之间格外清脆。
探入衣角的手僵直在原点,混沌的脑海闪过一丝清明……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香薰……”谢伊断断续续地小声说着,“香薰还在……”
赫敏咬咬唇,这才把被抛在脑后的小精灵从记忆中拉出来,说不出什么感觉,她轻轻地把放在谢伊腰间的手抽出来,碰到那层温热的肌肤时明显感到对方抖了抖。
没等赫敏把身体从床上撑起来,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拉回去。
谢伊把脸埋在她肩窝,声音有些沙哑:“……我……我去洗澡,”抱住赫敏的手指红得发烫,“……让香薰回……回姑姑那……”
赫敏跟着抖了抖,张张嘴没说出话来,脸烫得可以直接去煎鸡蛋,刚刚冷却下一点的脑袋被重新拉入漩涡。
“……我…你……那就——”伶牙俐齿的格兰杰小姐结结巴巴的,无比庆幸自己此刻看不见谢伊的脸,跟着把下巴抵在发间,清澈却沾染上缱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向来被动的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脸在赫敏耳垂上咬了咬,埋着头从怀抱里退出去,径直闯进浴室。
浴室里的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人还没往喷头下站,水雾已经把镜子糊满,但即便是这样,透过玻璃上的水汽也能看见那张绯红的脸庞。
怎么会变成这样……谢伊的脑袋稀里糊涂的,都快想不起回家前还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一切和夜晚比起来都不重要了,熟悉又陌生的欲念在心头叫嚣。
把散乱的衣服脱掉,直接丢在地上任它被水浸湿,奇怪的是水能冲刷掉衣裤上的痕迹,却无法洗净身体上的印记,手指和唇/舌的触感好像已经烙在肌肤上无法剥离。
关掉水流,她本想从浴室里出去……可莫名的情绪和赧然没有因为此前的大胆消退,她又把水打开了,比之前要开得小些……原谅她此刻的浪费吧,可这样能让水声掩埋退却的心情。
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外面的门打开又关上,谢伊的手指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开关合上。
她转过身,不敢看那片朦胧的镜子,想着穿上睡衣打开门前,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慌张地忘记把睡衣带进浴室。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像蜗牛一样缩回壳里,要怎么做?捡起地上的衣服用个清洁咒语?还是悄悄开一下门用个飞来咒?天啊……她简直后悔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要是在格兰杰家还能用上幻影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