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和弗林特等人的处分只是留校观察,表面上说是给七年级一个机会,不少人认为谢伊过于优柔寡断,狠心又不够彻底的手段早晚会招致麻烦。
另一些则认为这不过是表演出的伪善,欧内斯特和乔丽丝又不是什么绵软的人,那几人后面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不管私底下有多少种看法,这件事已经定性,少数人的讨论也不会影响魁地奇杯带来的兴奋。
奥利弗·伍德在毕业前一年成功中夺取到本次的魁地奇杯,斯莱特林也不亏,学生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提到她们都会首先想起这场意外的比赛,而不是她们出身自食死徒。
就连《预言家日报》都在百忙之中分出一个板块来讨论这次的事件,除了谴责前魁地奇队的行为,她们还找到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卢多·巴格曼来分析“违规罚下”这一项规则的可行性。
医务室只迎接过两位新顾客,分别是在赛场上丢掉牙齿的艾丽娅和弗林特。
谢伊倒不是因为不想接那张贺卡才硬抗着不去医务室,只是她的状况并非庞弗雷夫人所能解决,也只有两瓶药剂能安抚下紧绷的神经。
趁着这段欢快的时光休息下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很遗憾,随着六月的到来的不止有闷热的天气,还有临近的考试,就连弗雷德和乔治也在用功。
赫敏的日程塞得满满当当,这些日子里一受打扰就容易暴怒,她要考整整十一门课。
魁地奇过后的周一谢伊咬牙爬起来上课,斯内普的作业减少了大半,狼毒药剂也重新被他接手。但这只是给其他科目让出位置,总的工作量没有少过一星半点,艾登每次都会感叹谢伊的精神能抗得不像是真人。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谢伊有十门课程要参加OWLs,只比赫敏少了一门神奇动物保护课,而且它们都分别有实践和理论,考试时间长达两个星期。
巴克比克的上诉被安排在六号,那天是三年级考试结束的日子,五年级还差几天。
谢伊估计自己需要提前交卷,上午下午分别有麻瓜研究的两次考试,紧接着是天文课的理论测验,凌晨还有天文课的实践考试。
前些日子她和乔丽丝联系过,乔丽丝同意用一些让步来作为时间转换器的报答。
考试周开始了,城堡里一片不寻常的静寂。五年级的学生没空闲相互对比成绩,吃完饭她们就要去赶下一场考试,坩埚爆炸、四处乱跑的红帽子,各种事故层出不穷。
黑魔法防御术的考试对于赫敏和谢伊而言都不是一段友好的经历,赫敏在到达有博格特的箱子以前无懈可击。在箱子里待了大约一分钟之后,她又尖叫着冲了出来,“麦——麦格教授!”赫敏喘着气说,指着那箱子,“她——她说我全部考试都不及格!”
谢伊在那个箱子里待了很久,在卢平快以为出意外前走出来,很平静地告诉他自己在这一环节失败。
抛却令人恐惧的回忆,其他课程的老师都不会吝于给谢伊一个大大的O——斯内普或许不太乐意,从魁地奇那次起他脸色就没好看过。
六号很快就到了,康奈利·福吉作为一名部长竟然还会特地到霍格沃茨关注巴克比克的案子,谢伊很怀疑巫师政府到底需不需要这样一位部长。
OWLs理论考试的页数很多,即使天文学是谢伊最擅长的课程之一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考场还只能使用反作弊的羽毛笔。
谢伊写得笔尖都快要冒火星才堪堪在太阳落山前做完试卷,辛尼斯塔教授在背后喊着说:“应该再检查一次!在考试前我再三提醒过——这是OWLs!不要提前交卷!”
“没关系,教授,我肯定会得O。”
从礼堂冲去海格小屋的路程简直要人半条命,应该有一个加快跑步速度或者临时加强体力的魔咒才对。
刑场上只有卢修斯、福吉和他的部下,海格和三人组不知去向,想来她们也看不了这样的场面。
落日最后的光亮快要熄灭在禁林边界,行刑手高举斧头,反射的光亮隐没下去的最后一秒他迅速、利落挥下去。
巴克比克发出一声嘶鸣,红色亮光击中斧刃,它倒飞出去,行刑手被斧头离手的惯性带落到草坪上。
海格的小屋发出一声狂野的哀嚎。
卢修斯脸色阴沉地看向举起魔杖还在喘气的人影:“你胆子大到敢阻拦魔法部行刑了吗?”
“不用说得像我阻拦了你们对布莱克用刑一样吧,倒是您对一只神奇动物这么紧追不放才让我惊讶,”谢伊放下手没有将魔杖插回衣兜,对行刑手的动作依然警惕。
福吉用手巾擦拭冷汗。一名很老又伛偻的男巫见有人阻拦小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又怯懦地躲避卢修斯的眼神。
“这是作为一名父亲应尽的职责,那么你是想准备违背家族和纯血的原则?为那名看守不顾自己亲属受到的伤害?”卢修斯的手杖点得草地陷下几个坑窝。
“这话真让人意外,从今年的态度上我可是看不出来您有多在乎自己的亲属,”谢伊深呼吸两次,平息因奔跑而快速跳动的心脏,“我们之间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不是吗?”
卢修斯的关注点已经不在巴克比克身上了,他轻声回答:“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那名看守上诉失败,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做出的判决是死刑。”
“那也可以庭外和解不是吗?”谢伊朝卢修斯靠近几步,“作为受害者的监护人,您可以全权替代德拉科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