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残片,把惊喜丢在一边并恢复往日的神态,谢伊的语速变得缓慢而又平和:“——魔文俱乐部只会教授基础知识,核心的内容是不会暴露的,它注定教不了您更多东西,”
“那也没关系!又不是只有破解它才有意思,我可以自己做出更多——我一定要加进俱乐部,半分钟都等不了,别说到明年!”艾登烦躁地四处踱步,心里有种精彩故事看不到结局的抓心挠肺感。
“我可以教您。”
乱转的身影像是突然被打中一个统统石化,艾登僵硬地转过头,“你...你说什么?”
“我可以教您,”谢伊温和诚恳地说,“我知道的一切都可以教您,它的一切。”
“所以芭布玲教授让我来找你,不过你就不担心?说不定我学会就直接告诉其他人,要签契约吗?奶奶说过,古灵阁的员工要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没问题——都没问题,”艾登这时候全然看不出随便借出魔杖的懵懂,她急不可耐的伸手,“好像还要个见证人?”
“没关系,没有那个必要,”谢伊礼貌地微笑着。
坦然的态度让艾登后退一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简单道理她还是懂的,“那你想要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献爱心吧。”
“那倒没有,虽然我觉得教人很有意思,最主要还是想给公司找合适的员工,”谢伊摊开手,仿佛在示意自己真的很坦诚,“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也有找到漏洞的可能,与其用誓言束缚您,不如用人情?毕竟您可能比我更有天赋,我教不了太多给您。”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艾登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只是对自己比较自信。”
反正话都这么说了,她也就顺台阶走两步,没有誓言自然更好,回去她还能和长辈征询意见:“那就这么说定了,就在俱乐部吗?”
“就在俱乐部。”
得到肯定的答复,艾登满意地离开空教室,连多余的寒暄都不留一句。
这个时间魔咒课都已经过半了,反正都是迟到,多两分钟少两分钟的差别也不算太大,她决定慢慢溜去教室。
在二楼转角还意外看到了一只猫,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蹲在它面前。
克鲁克山身体拱得像小山一样,但又没有多余的动作。
“要咬咬看吗?”谢伊把左手放在克鲁克山面前,像是在和它打什么商量。
大猫完全没有理睬这句话,拱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它的竖瞳和谢伊对视了半天。
“问你个问题哦,你以前在宠物店的时候会抓老鼠吗?”
克鲁克山眯眼舔了舔前爪。
“那天我看见宠物店里面还有很多黑老鼠,而且它们看起来比那个——嗯,叫斑斑的更有精神,你应该不是想欺负老弱病残吧?”
在旁人看来谢伊大概是属于被学习逼疯的状态,正常人谁会随便找只猫聊天,走动的学生悄咪咪地用余光瞄这对奇怪的组合。
克鲁克山呲牙咧嘴地嚷,前爪又跃跃欲试地想去够那只没收回的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话呢,要不你学习一下怎么写字吧?我教你好了,嗯...爪子看起来不行,尾巴怎么样?找片沙地——”
周边两个窃听的学生忍不住笑出声,又不好意思地跑下楼。
“...你在干什么,”一头蓬松棕发的女孩抱着书从边上走出来,语气跟午餐里的牛肉乱炖一样复杂。
恍然抬头,谢伊轻笑着说:“和它聊聊天,你看它这次不挠我——呃。”
克鲁克山蠢蠢欲动的爪子终究没忍住,一招得手立马撒腿就跑。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袍子站起身:“不是有课吗,怎么还在楼梯上?啊...忘了你们没有连堂。”
赫敏抽出魔杖念了句:“愈合如初……笨蛋,被挠到不会痛吗?”接着收回魔杖,抱着怀里的书说,“我的选修课已经上完了——现在要留点时间出来写作业,准备去图书馆的时候克鲁克山从休息室里跑出来——你才是,怎么还在这,这节不是应该上魔咒课吗!是刚才那个——”
听到时间,谢伊又回忆起昨天在餐厅想到的问题,顺手抽过赫敏手里的大头书,抬脚转向图书馆的方向。为了庆祝捡到宝的心情,她决定干脆把下午的课翘掉好了:“手被你的猫抓了,我要请假。”
被这个理由堵地一滞,赫敏鼓了鼓腮帮子跟上去。
“问你个问题哦,”这语气和问克鲁克山时如出一辙,“是时间转换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