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和海格的相继离开,使学校蒙上了一层阴影,几十年来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都是霍格沃茨最强有力的定心针——现在他被赶走了。
恐惧蔓延在整座学校,学校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惶恐不安。或许洛哈特除外——他大声地向所有人宣告,罪魁祸首海格已经被抓住,那让人厌恶的喜悦让他和所有老师都显得格格不入。
有了怪物的名字,在图书馆中翻到相关信息要容易得多,可谁知道好不容易翻到的有关蛇怪的书,详细记录的那页纸居然被人撕掉了——
“如果猜得没错...踪迹显形。”金色的粉末从魔杖中喷涌而出,一对金色的脚印在谢伊所站立的位置浮现,将魔杖竖直刺向脚印的位置——金色灰尘中浮现出一位带着一头浓密的头发和一对大门牙的人影,她着急忙慌地从旧书上撕下一页纸往门外跑去。
“都不考虑先来问问我吗...”
到了校医室才发现大门已经被死锁起来,所有的探视者都被庞弗雷夫人阻拦在外。
“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庞弗雷夫人把医院的门开了一道缝,严肃地对她们说,“不行,对不起,攻击者很可能还会回来,把这些人彻底弄死……”
费了一番功夫,谢伊成功借助斯内普的虎皮,在庞弗雷夫人的怒视下混进严防死守的医务室。
病房的环境依旧苍白得让人感到死板,没有探视者的进入,床头柜上的花也已经开始枯萎。庞弗雷夫人紧张地看着谢伊靠近病床,就像她会做什么一样。
“您可真是一位从不违反校规的好学生...”用了好些力气才把那页残破的纸张从赫敏手里抽出来,那来自她翻到的那本旧书:
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管子”
纸张上最后两个字一眼就能看出是赫敏的字迹,把书页放回原位,她赞叹地看着那双无法闭合的眼睛:“...也是一位聪明绝顶的巫师。”
重新返回图书馆,馆外排水线管道中被蹭掉的灰尘毫不隐瞒地彰显出蛇怪行动的线路。
“五十年前的麻瓜种、排水管线、直视会导致死亡...”谢伊推开盥洗室的门,“您好,桃金娘,请问我可以请教您一些问题吗?”
“噢,是你,”桃金娘看起来很愉快,毕竟上次见到她可是圣诞节那天,“难得有人会对我说请,比那些人有礼貌多了。”
“那些人?”她虚闭了一下眼睛,“格兰杰小姐她们对你很差吗?”
“格兰杰?哦,就是那个变成猫的女生,那可太有意思了!”桃金娘笑得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笑完又用愤怒地喊,“不过不是她们,一些人总是喜欢丢东西来砸我!”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是啊,是啊!用书投中了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了她的脑袋,得五十分!”桃金娘忽地冲到她面前,谢伊一步也没动,只是悲伤地看着她,“哦——不用这样看着我,反正我也感觉不到,你比用汤剂的那两个男孩有礼貌多了,他们拿着那本日记就走——”
“拿着日记?有人用日记丢你吗?”她关切地问桃金娘。
“是啊,那两个男孩说那是一个日记本,我只是坐在那考虑自己的问题!”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喷出一大片水流,其中一股喷到谢伊身上,“哦,抱歉!”
“不,没关系,我想你比我难受得多,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做,请问大概在什么时候,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或许我可以让他来向你道歉。”她没有在乎身上的水流,它们都被纽扣给阻挡在外。
“不,不知道,大概是情人节的前几天...我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瞪着眼睛。
“抱歉,或许我不该问...”她歉然地看着桃金娘,“我知道死亡或许对你们来说很痛苦——”
“痛苦?哦,或许吧,但是我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桃金娘恍恍惚惚地回忆着,“我只记得看见一对大得吓人的黄眼睛。我的整个身体好像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我就飘走了……”
“黄眼睛?!在哪?”谢伊突然露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手指在后面挥舞,眼前浮现出一道薄薄的水幕。
“差不多就在那儿吧。”桃金娘说,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
顺利地找到那个不能出水的水龙头,凝视一段时间后她果断决定把整个盥洗室给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