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自认就是个打酱油的,琴酒对牌,她就靠在一旁昏昏欲睡。
期间几人话聊,得知成田先生是个商人,与赌场有生意往来,山口先生是他的助理,可她怎么看都觉得他更像是山口先生的助理。
上杉司织有意无意打听琴酒的身份,问其是做什么的,回答让众人大跌眼镜。
“三无人员。”
无固定住所,无固定工作,无固定收入的社会边缘人群。
确实很符合……
除了庄家,其余三人都在心里腹诽。
“这样啊……”上杉司织笑逐颜开:“那我养你啊!”
一想到要豢养这个荷尔蒙爆棚的野男人,她就禁不住兴奋起来。
工藤(呵呵……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多烧钱)
服部(真想给她两大耳刮子)
琴酒懒懒抬眼,眼神颇具威慑力:“你不怕被家暴?”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吃白饭还要把碗砸了,这种男人还有人上赶着倒贴,有没有天理了。
上杉司织丝毫没被吓到,反而支起下巴抿着唇笑:“我就好这一口。”
服部默默收回想抽她的手:她是M吧……
工藤:一定是。
上杉司织:“这位小姐呢,先生你们什么关系?”
状似不经意一问,却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她是我的俘虏。”
听及此,服部一脸不可思议,心想定位还挺准确?
兰打瞌睡没听清,朦胧间揉了揉湿润的眼角,轻轻“啊”了声,琴酒低头回望,很自然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沉下声对一旁侍立的人道:“把光调暗点。”
几人各怀鬼胎盯着眼前这幅画面。
不多时,牌局进行到一半,双方各有胜负,又一轮下注,山口将筹码推至琴酒面前,沉声询问:“先生,你对这位小姐也使用暴力吗?”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饱含窥探欲和不为人知的深意,琴酒沉下脸,锋利视线在山口漫不经心的神情上停留,似在思索什么。
末了,他嗤笑一声:“她不家暴我就不错了。”
“……”
听及此,一干人等彻底呆住。
上杉司织:“怎么可能!为什么……”
“她有暴力倾向。”
先还迷迷糊糊的兰这下可听清了,这人在外面诋毁她的名声,不由恼怒地拽过他的胳膊,轻斥:“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你没有暴力倾向?那你整天训练什么?”
“那是因为……”
一腔愤慨堵在喉咙里。
她被欺负了还不能训练回来找找场子吗?这个恶劣的男人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
“你没踢我?”
“没有!”
脸上挂不住的兰当着众人面矢口否认,回头想:还是踢少了……
牌局异常平衡,庄家下家各赢9局,最后一局庄家抽到一张10一张K,已至20点,停止叫牌,压力来到下家。
琴酒面前一张J一张Q,也是20点,按照平局庄家赢的规则,必须再抽一张A才能刚好21点取胜,但根据前几轮情况,7张A都进了洗牌堆,余下50张牌只有一张A,五十分之一的概率,几乎不可能抽到。
他比了叫牌的手势,而后拍了拍兰的腰。
“让她抽。”
话落,美女荷官拿牌的手僵住了。
按理只能荷官发牌,禁止玩家手抽,碍于庄家也兴了不体面的规则,上杉司织没说什么,暗中使了个眼色。
美女荷官埋着头小心翼翼走到琴酒身边,将牌递过去,突然一个不小心打翻桌上的酒杯,洒了他一身。
兰反应最快,拿过纸巾在他胸膛间擦拭,美女连连道歉退至一边。
琴酒一脸阴鸷对上女人飘忽不定的神色,随后按住兰的手,让她继续抽牌。
兰有些犹疑,她虽牌运好,但也不是时时都灵验,这种低概率事件也不该总发生在她身上,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抽,心里暗暗祈祷。
看着她紧张的动作,上杉司织在心底冷笑。
好巧不巧,牌库里最后一张红桃A掉落在牌桌上,兰高兴得一下跳起来。
琴酒赢了。
这结局似乎是可以预料的,旁边两位男士也没表现得太惊讶,然而上杉司织却将手抠进了指甲缝里。
怎么可能……
那张红桃A早被她藏起来了,牌库里根本没有,她怎么抽出来的?
迷糊大半晚的兰此刻才终于清醒了些,琴酒环住她:“把你兴奋的,我赢了这么开心?”
兰撇开眼,硬气道:“我是为幸运而开心。”
这狗粮洒得服部都看不下去了,也很疑惑,运气这么好?不会有猫腻吧……
与此同时琴酒接了个电话,听到一半神色忽变。
庄家并没有立即兑现承诺。
“先生,我的人弄湿了你的衣服,为表歉意我带你去换一身吧。”
上杉司织礼貌的笑容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兰直觉性拦住他,却被按在沙发上。
“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