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客人今天却迟到了。
“安室先生一向守时,这个点还没来,难道我们之前的调查走漏了风声,被琴酒的人发现了……”柯南捏住下巴:“还是说,基地那边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他这趟行动并不顺利……”
灰原低头看了看指向下班高峰期的时刻表,满眼冷漠:“有没有一种可能,堵车。”
柯南摇头:“凭安室先生的车技,说不过去,就算是应急车道他也会飞过来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这么急……”
“……”
“从刚才到现在,急的只有你而已。”
某人最近就像太阳底下的干柴,一点就燥,还灭不了,灰原实在没兴致调侃他,别过眼不再搭腔。
赤井秀一看了眼手机,笑着打圆场:“堵高架上了,还有十分钟。”
不一会儿,众望所归的男人姗姗来迟,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倒沙发上,朱蒂负责接待他,见此情形不由关心道:“怎么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
精力旺盛的降谷零还很少见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只见他调整坐姿,按住太阳穴答:“麻药劲儿太大了,睡了24小时才缓过来。”
末了,他又看向远处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破口而出:“赤井秀一,你明明好几次有机会杀了琴酒,每次都把他放跑了,你是不是有病?”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兀自呆愣地看着他,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赤井秀一挑眉:有精力骂我,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安室透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咽下去,开始说正事,有条不紊地将在基地和毛利兰的对话跟众人复述了一遍。
当然,省略了部分不重要的内容。
当柯南问及兰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安室透只含糊答了句:没有人身危险,可以放心。
进一步问时,他便不回答了,解释那都是离开之前发生的事,离开之后的事他也不敢保证。
赤井秀一又问兰小姐有没有话带给他们,安室透想了想说:“她让我转告你们,尤其毛利老师和妃英理女士,她没事,不用太过担心。”
灰原忽而转向柯南:“大叔呢?他怎么没来?”
安室透插话:“是我的意思,暂时别让毛利老师知道我的身份。”
虽说确认了毛利兰的安全,但这个结果也令人束手无策,赤井秀一深思后问:“你说那地方在海里,在哪儿?有坐标吗?”
安室透笑:“那可是重大机密,我要是知道,这卧底生涯也该到头了。”
就在众人沉默时,柯南的表情忽然变了。
“安室先生,你和兰一共对话了几次?”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安室透一脸莫名:“没几次,这很重要吗?”
“没有,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题都是碎片式的,说到一半就没有了,断断续续,就像中途发生了别的什么事,让我有些在意。”
安室透睁大眼睛,连连感叹:“不愧是工藤新一啊,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赤井秀一:“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安室透收了收不自然的表情:“没什么,就是伏特加……没事找事儿。”
此时在基地里的小伏打了个喷嚏。
“伏特加?”
说得太过含糊,众人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他不想说,也明白这事大概不重要,因而没再追问。
屋里几人各怀心思,空气静得诡秘,转念间赤井秀一注意到安室透头侧的纱布,眸光微闪:“怎么受伤了?”
几只眼睛用透视的目光盯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男人,只见他清了清嗓:“外出的时候碰破了皮,没什么大碍。”
赤井秀一笑:“走路把脑袋撞了,嗑药了?”
安室透白他一眼:“你要是少阴阳怪气点,就不会这么招人厌了。”
赤井秀一无所谓地耸耸肩。
“对了,基尔有和你们联系吗?”
听到这个名字,赤井秀一和朱蒂的脸色瞬间变了,柯南也从沉思中抬起头来。
安室透直起身,严眉正色道:“其实我这次去基地还有个原因就是去找她,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行动组的会议她也没有在场,我担心可能出事了。”
两月前,赤井秀一从毛利兰口中得知自己身份暴露,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水无怜奈,那时已经联系不上了,虽花了些力气寻找,但都明白,以琴酒的作风,大概凶多吉少。
安室透听完沉下脸。
“死亡名单里没有基尔的名字,我不敢说她真的死了,但如果她还活着,琴酒一定不会放过她,唯一的可能,还是在那座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