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我知道!夫人这般小心眼的人,肯定是见不得我和旁人如此亲热的,可惜眼下两位都是夫人,所以不知道心中那无名火该向哪去而已!”
说着邱及就楼上了自己身前这位白衣的夫人,然后颇为挑衅地向另一人看过去:“夫人,对面那人和你好像,是不是故意扮成你的?”
白衣的夫人并不说话只是笑着,但黑衣那人面色却是开始变得不善:“我知道你是觉得好玩,但对我而言实在有些不太公平。”
“夫人怎么不说说哪不公平,你离我那么远,难道还要我过去找你?”邱及脸上笑容更盛了些,而且说着就往前伸出手去,好似是要将黑衣的那位夫人一并接过来似的。
然而还没等对面那人伸出手来,在邱及身后的人就将她给拉了回去,紧接着就用自己的面颊蹭着邱及:“别逗我了,你这么做只让我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
“而你让我不舒服,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多舒服的。”
看着对面那人化为一道风后聚形于身边来与自己对望,这让邱及一瞬就把面上表情收了回去:“夫人?”
“现在知道叫我夫人了,刚刚可还好像没把我当回事。”
“我也没法同时和两个夫人聊天不是。”
黑衣的那位作势像移近些将邱及抱到自己怀里来,但却让邱及拉着白衣那位的手往后躲了过去:“一个夫人抱着我就行了,两个的话我可看不过来。”
黑衣的人一时愣住,但白衣的那位脸上笑意更甚:“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是吧。”
邱及还想和身后的人说些什么,从房门前传来的声音却是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小姐,仲姑娘和白公子两人一块来了,这会已经到前堂了。”
“先请仲姑娘进来,让白英起那家伙等着。”白明一瞬就再合身,然后打理好了自己和邱及的衣裳,这才再端坐下来。
“姐姐,白夫人。妹妹本来昨晚就要来的,但因为怕两位姐姐先睡下了,所以今早再才过来。”
“没事,我近来可觉得身子不错,加上喝药调理了有小半年的时间,怎么都不能再出事了。”
仲寻云想虽然是这个道理,但邱公子私下让人来与自己聊过关于姐姐的事情,所以点头应和之后便考虑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开口:“姐姐,近来我从扬州得到的那本医书上学到了一些新东西,不过想要研制新药,或许要多花费几年的时间。”
“哦?我知道仲妹妹不是爱说大话的人,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放心许多了。”
听姐姐这番带着笑意的话,仲寻云只觉得心如刀绞,在收回手后平复了许久再才说道:“可是姐姐,那样话我怕是回不了家了。”
“这倒是个问题...那等我南下之后,让伍严端带你父亲北上如何?”
“姐姐,您就不能在京城多留段时日吗?”
说到这仲寻云便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姐姐身体如何,她作为姐姐贴身大夫算是再清楚不过了,然而无论她绞尽脑汁却都寻不到一个能够治愈的办法。
对于仲寻云的问题,邱及也有自己的思虑:“去年拖今年年中,年中拖年末,年末拖明年,我真的不想再拖了。”
邱及说完又停了许久,然后再才问仲寻云说:“仲寻云,你学医是为了治我一人吗?”
“不是,但姐姐天恩,只能以此为报。”
“那如果我死了,你又该如何呢?”
“姐姐!这——”
“没事的,你答就是,夫人她不会说你的。”
将白明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回按住,邱及然后便是继续问:“和我说说吧,你会如何做呢?”
这回就轮到仲寻云一时沉默,随后她才回答说:“那我要先去扬州找那位隐世的大夫,然后再四处游历,寻能治好姐姐的办法。”
“哈哈哈,那时候我都死了,妹妹怎么救我呢?”
“姐姐是好人,自然该长命百岁,我......”
仲寻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翻滚成汪洋,迟迟寻不见自己该说的话:“姐姐,可饶了我吧,那样的事情我本就不愿多想细想,何必又要我苦寻后路呢?”
“总归是要想的,仲寻云,我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过也是我的不对,不该让你多想这些——话说我今日如何?”
“调理得当,姐姐只需多注意不受风寒就是。加上眼下临秋冬之季,姐姐的药浴等邱将军大婚之后便要开始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