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邱及抱在怀里之后白明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满屋的人没一个吱声的,全都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听到,等人走出去不知道多远之后,夏请才最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那边去看了看被拍成四个大块的桌子。
可是任谁看到方才的那幕,这会都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
就是夏请也只在看了许久之后,也同样是摇摇头向自己老爹道:“爹,我想这天底下估计没几个人打得过白夫人。”
“那又怎么样?她再厉害也——”
没等夏庆装完面子上的得意,夏行就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要觉得自己厉害,你就去和白明打一架,反正我打不过他。”
说了这句还没完,夏行在又望了洒了一桌的茶水后,以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道:“刚刚别人拍个桌子就吓得他手上跟残疾了似的,这会别人一走到是会在背后耍威风了。”
因为夏行这说的是真话,让夏庆在一瞬就涨红了脸:“你个贱货打不过人家不是理所当然?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你个后妈生的杂种!”
话音刚落,夏行顷刻就变了脸色:“你敢这么骂!”
手上握住了茶盏,随后夏行便是张臂似弓,倾身发力将整个茶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夏庆的脑袋上。
当场就在夏庆的脑袋上见了血,后者开始只满脸不可置信,手上下意识地就摸上脑袋,再看就只见满手的血。
他的身子止不住地抖了起来,像是筛糠那般,然后红着眼向夏行伸手指向他:“你打我!你敢打我!爹!这狗杂种打我!”
夏仆庄连眼都没睁开,将茶盏放下后便在椅子上找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向何奈致歉说:“真是抱歉,让何大人看了这样的笑话。”
“哪里哪里,这三两事我家里也是有的,那夏爷,我这就先行离开了。”
看着何奈向自己行礼后转身就走,夏仆庄自然也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等何奈与他带来的人再离开之后,他这才有功夫抬头看了自己那三个孩子一眼。
夏庆头上那点小伤的血这会都已经止住,只是这会三人成犄角之势在厅室里散开,让夏仆庄心里看着就凉了半截。
他的目光很快就看向那裂开的木桌子,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邱及相亲的事情就算了,不过夏行你该着手考虑这个事情了。”
“爹——!就我这年纪,结婚可还早着呢。”
“怎么想我的事情!你今天可要给我一个准话,那就是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要不答应,那就去祠堂抄写家规,然后再给祖地守上半年。”
听到要去守坟,夏行面色当即就变了,而后目光便更是怨恨地看向那被自己打破头的家伙,想要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都沾不上这破事。
“行行行,回头我看看,努力给你找个顺眼的回来。”袖袍一挥,夏行就烦得背过身去不想再看他。
“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唉,行了!那夏取今年都十六岁了,就当他是长子不行吗!”
“那你成婚!你成婚啊!”
话说开到这份上,夏仆庄每说一个字都狠狠地将手拍在桌上,即便靠着这样的气势也没能让夏行把这个事情给应下:“爹,你有这功夫催我,那你还不如多管管另一个姓夏的,他这会手上可还抖着呢。”
夏庆有袖口捂着伤处,眼见这会话题又到了自己身上,当即也是骂说:“你就该死!”
“与其在这骂我,到不赶紧去看看脑袋顶的伤吧,在这捂着脑袋给谁面前装可怜呢?给你那狗头军师不成?”
到此夏仆庄已经是无心在他这些各怀鬼胎的儿子身上了,慢慢地站起身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地方,这过程中他连一句话都不肯再向自己那三个孩子说,只把自己身上的雪披多在自己身上裹紧了些。
而白明抱着邱及一路走回到了房间里后再才把人放下,只是邱及在床上躺了片刻发现自己腿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之后,便让似云去把仲寻云找来给自己看看是什么情况。
“放心,不会是什么大事,我看过你身上的气,应该只是暂时性的而已,换言之就是你累的。”
邱及听她这么说心里也是放下了不少,揉着自己莫名没什么力气的双腿,想她这些天确实是累得有些厉害:“我自然是信夫人的,不过既然这情况发生了,那还是要多在意的。”
说到这邱及不由得又笑起来:“不过夫人在一掌拍碎那桌子的时候可真是潇洒,话说夫人那时是不是生气了?”
白明没多犹豫便点头承认,而且就是这会他也都还是气着的:“嗯,是很生气,而且你那时候也是一句话都不说。虽然我猜到你是觉得无所谓,但我觉得并不太舒服。”
见她脸上闪过的落寂,邱及忍不住将夫人拉过来后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在夫人知道我最爱的就是夫人。”
“贫嘴,安心躺着吧,晚些仲姑娘就过来了,让她给你好好看看,然后再看能不能开两副药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