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令何某此生无憾!”
“何大人,我现在不过是位家仆而已,将军这称呼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何奈骑马上前与荣念君同行,脸上尽显对荣念君的敬仰之情:“将军过谦了,以前我也曾听过将军上阵杀敌的故事,只是那时年纪尚幼,家里又不准我参军报国,否则的话我和将军未尝不能成为至交。”
虽然也听得出来他是在奉承自己,可听着却又相当顺耳,所以也是与他直言道:“何大人,此番宴请邱姑娘,不知道是想聊些什么?”
“将军,下官只是想为诸位接风洗尘而已,不过看邱姑娘对夏夫人家里相当在意,想来一会在这件事情上会多聊些。”
不过说到这何奈便是话锋一转:“将军,虽说夏家与邱家是亲家,但也有近十年未有联系。邱姑娘的性子我远在散台也有听过,到时将军可要多看着邱姑娘,免得她到时气昏了头。”
荣念君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点头后便不再多和他聊,两人之后则是并马而行,直到酒楼前才再停下。
邱及在马车里也能闻到极重的烟火气,仔细一想就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是在码头附近的地方,干重活的人可不算少,想来吃的也多是些重油重盐的菜肴。
何奈驾马快上几步到酒楼前,干净利索地翻身下马后向挥手让人上前来:“快去准备席宴!要是出了岔子,你们这家酒楼就也不用开了!”
再让自己手底下的两个人跟着去催促,何奈这才放心回身接已经下车的邱及她们:“邱姑娘,这家酒楼可算是散台这码头最好吃的地方了,要硬说比它还好吃的地方,那就只有夏家自己的私厨了。”
“何大人有心了。”
“对了,还不知道邱姑娘要不要喝酒?散台的白酒可是相当不错的。”
邱及自己是不愿意喝白酒的,不过她转而就看向白明问:“夫人要不要喝些?”
“让人上些,至于要不要喝再看吧。”
听邱及话里的意思,这位夫人好像是更重要的角色。
何奈在心里重新估量了众人的高低,看邱及一时没有说话,他便先接过话说道:“邱姑娘,那我便照夫人说的前去安排了。”
闻言邱及便点头答应,只是他领着众人到的房间并不算多宽敞,但好在尚且能容纳下他们一行人坐下。
“邱姑娘,您身边这位想来就是白夫人吧?”
“嗯,这是我义妹仲寻云,是京城有名的大夫。”
“原是这般,那日后下官要是有什么受了什么大伤,可就要麻烦仲姑娘跑一趟了。”
“不麻烦的。”
仲寻云知道在这种时候言多必失,所以只简单回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将没有再多说话,将席宴中心重新由自己身上转了出去。
在场的人除何奈之外邱及都很放心,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何大人,不知道夏家十一月祭祖的事情做的怎么样?想来应该是很庄重才是。”
邱及本来想用热闹二字,但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于是临时换了个词,却不料自己这么说过后却是让何奈那本来很是难压下的嘴角瞬间就再平下,连带着端平的酒杯也是一并放下。
“邱姑娘,说起来下官在此地当了六年县令,从没见过夏家于十一月祭祖。”
“我能理解,不过也该是有为我母亲扫墓的吧?”
何奈脸上表情更僵下了些:“邱姑娘,这话可不是我乱说。在散台这十里八乡,谁都知道夏家只有个三个混世魔王,可不知道有夏明平夏夫人。”
想来他也不知道这种家事,毕竟扫墓这个事情家里是肯定不会和外人说的,他的回答尚且还在邱及可以理解的范围,于是邱及随后就也没有再多问,而是同大伙悠然的享受过这顿接风宴。
专程上的白酒白明只喝了半口,余下的些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再动过。
“邱姑娘,晚些的时间我便让人把穿上的货物清点下来,备齐马车等明天我们一道出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