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亭上的呼喊声传来,白明往那边看去一眼,却是让那四人觉得时机已到,其中奔前最快的那人手上亮出两把小刀,而其中一把继而便化为寒光向白明飞来。
邱及闭着眼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而那飞来的小刀对白明而言实在太慢,简单将其拿在手里,随后抖腕将其还了回去。
因为记得怀里装得事不关己的人说不准留人把柄,所以这柄刀白明只将其甩进了第一个人的心口上。
闷哼声响起了瞬,然后这人往前再奔来两步后随即就软了下去,手上另一柄刀也向前滑落了一大段的距离。
在白明看来那柄刀所隔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些,所以她并不想把那柄刀踢到自己手上来。
走廊上的花盏随阵风将花香送来,尽管是很香,但引得邱及很是想在白明身上慵懒地翻个身子,于是她也便这样做了。
而跃过倒下那人更进一步负责截杀邱及的那人终于自怀里掏出把小臂长的刀,近身后顺势往下就想给邱及身子上砍下一刀。
白明看着另外那从自己这侧两面砍来的人,简单思索了番将左侧那人的刀给拿了下,然后转过刀刃将那人握刀想一竖劈下的两手贯穿,收刀时于他喉间抹过,转而再将刀口送进眼前之人中胸的位置,刀尖由其背部贯穿而出。
尔后随风送来的花香止歇,怀里的人也翻了个身,手上某名空了刀的人伴着身体的力道脚下几个趔趄,另外两人则痛苦地开始左摇右晃,最后只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只有如破风鼓箱的呼吸声,而剩下那人还想去拿地上落下的刀,却是被白明扔刀斩在了腰腹上。至此四人当中最痛苦的喊叫声传来,而在此之前白明便盖住了邱及的耳朵。
在门口的人已经往这里跑了过来,而几位隶属皇家的人同样手持刀盾上奔向了她们所在的地方。白明看着还在地上疼得打滚的那人,刚想说可以把他拉下去问问,但没等开口那人却是转瞬被乱刀砍死。
身前有人挡着,白明看得不太清楚,然而飞溅起来的血沫却是无可避免的让空气中散开了血腥味,这让白明相当的不喜欢。
毕竟自己不能去捏邱及的鼻子让她不要呼吸,本来她都觉得能很好的处理下这次的情况,而且还能给邱及留下一个活口去查查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了。
在身前的刀盾手和下人清扫现场的时候,白明只看到原先在走廊上飞刀杀死的那人是个全尸,而先前从面前攻来的那三人都是被砍得血肉模糊。
“结束了?”
“嗯,不过他们没把我留下的活口抓下去审问,而是就地砍了。”
邱及中间闻到过血腥味,不过其它的就都不清楚了。这会她看面前地上一点血迹没有,不由得感叹皇家的人动作就是又干净又快。
在她们这一小节的走廊处因为有躺靠的缘故是向两侧呈弧状膨开,此刻前后则各有一个皮甲持刀盾的人在站岗。
白明见邱及没有起身的意思,于是就朝她问道:“我们现在不回家?”
“很快顺天府尹就要来了,至少得给他个面子,否则的话我回去了也不好交差。”
空气中花香的味道和血腥味交织而显得相当诡异,邱及随意在半空中扇了扇,然后就调整身子继续睡在白明腿上。
“而且也不是我不想走,你看在站岗的那两人,他们可也不会轻易地放我们离开。”
看那两人纹丝不动的模样,白明倒是觉得真和她说的一般,于是也就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想什么,等晚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楼外如震雷滚滚的马蹄声就先一步到了,而后在有人领路的情况下直奔她们这来。
这回在余姚文身上可就不再是官服,而是布面铁甲穿身,手上也是抽出了刀来,直到邱及眯着眼看过去的时候再才收了刀向其行礼:“邱姑娘,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嗯,话说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动的不止你们顺天府的官兵吧?兵马司的人呢?”
余姚文不答邱及的话,只轻笑着问:“邱姑娘是怎么知道这是件大事的呢?”
“我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布面甲和官服的区别,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可是连花香都有些盖不过去了。”
即便邱及这样回答过,余姚文仍是继续追问:“据我路上所知,楼亭里不少人都未能幸免,夫人怎么就恰好到了这来躲着呢?”
连番的问题像是把她当主谋了一般,让邱及是相当不爽了起来:“我和夫人爱去哪去哪,这件事该不用和你解释吧?而且我夫人她杀人的时候你好像也没见着,怎么就觉得我们是在躲着了呢?”
余姚文笑着踱步到了邱及她们对面坐下,而手下带来的人则接替了原先手持刀盾的人站岗:“邱姑娘,你是否要先站起来呢?”
懒得和他再多说,邱及转身将脸埋进了邱及怀里,话音一下就闷了起来:“要问就问,问完了我可就要回去睡觉了。”
这几番问答下来只让余姚文觉得很是憋屈,尤其是面前这个人甚至都没有从白明身上坐起来的打算更是让他觉得火大。
正想再问什么,在梦繁楼外的声音却嘈杂兵乓地响了起来,余姚文听得是数辆马车到场的声音,因为不知道来的会是谁,于是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来道去,只要邱姑娘和白姑娘没事就好,在下也还有事情要忙,就也不在这里多留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而向里奔来的人先是附近药坊的些大夫,其中有几人来了邱及这边,见她身上连血迹都没有沾染到后,就只留下一个人看着,然后就又火急火燎地往楼亭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