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温清泽困惑道。
即墨瑾舟看着他,出口的一句话却叫温清泽差点没端稳茶盏。
“他一直在你身边。”
“尘峰?可他已经死了啊。”温清泽放下茶盏,突然想起尘峰惨死的场面,生生忍下来那股恶心。
即墨瑾舟摇了摇头:“另一位,你没想过吗?”
温清泽一愣。
另一位?
“敬汀!”他瞳孔皱缩,有些不敢相信,险些拍桌而起。
“你且安心,敬汀无意害你。”即墨瑾舟安抚道。
“可你不是说他是琉璃的弟弟吗?”
“当初玥皇后逝世,琉璃的母亲也去了,如今熏皇后薨了,琉璃亦然,想必敬汀,就是拿捏二人的砝码。”
“那敬汀就是不知情的?”温清泽沉思起来。
“按理,不知。”
“清浅姐姐,当初我说错了。”李妙鸾含泪道。
林清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清浅姐姐,你不是薄情之人,你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的情。”李妙鸾笑着站起身,往外走。
“清浅姐姐,再见了。”
她走出牢房,独留下林清浅一人伫立原地。
—林清浅,你不过一冷漠薄情之人,你有过心吗?你当真懂得什么叫难过,什么叫欢喜吗?—
—清浅姐姐,你不是薄情之人,你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的情—
情吗?
林清浅沉默的走出牢房,李妙鸾早就回到了原先的牢房,柳辞坤敲了敲门,门是铁的,被扇子一敲就发出了声音。
林清浅沉默的跟在柳辞坤身后离开了这里。
“二公子,小姐病了。”婢女哭诉道。
“病了就请大夫,找我做什么?姜茶,送客!”
温清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算谢客。
“二公子,奴求求你了,你就去看看小姐吧!”一位婢女跪了下来,抓住了温清楚的衣角,跪着哭诉道。
温清楚冷冷看着她,冷笑一声:“呵,那日我说的话不够清楚?”
他将衣角抽出来,抬步离开。
婢女站起身,喊住他:“二公子!小姐已经昏睡好几日了。”
温清楚道:“我说了,病了那就去请大夫,我只是一介文人,不会医术。”
说罢,他不管这位婢女哭喊,让姜茶送走。
“尘峰,你意如何?”即墨瑾舟问道。
温清泽一愣,扶了扶额,方道:“买个棺材葬了吧,他好歹陪我多年。”
“我待会叫人去处理,昨日药效应当过了,还是不适吗?”即墨瑾舟喝了一口茶,面上平静,心里却对温清泽的状态有些担忧。
“有些提不精神,应当是副作用吧。”温清泽揉了揉太阳穴。
“坚石旁,雪木生,瑜夺鹿,严墨屿有和你提起过这句话吗?”
温清泽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温志瑜身侧的那位,你需好好注意。”即墨瑾舟提醒道。
温志瑜身侧的那位?
温清泽颇有些困惑的看向他。
“那位女子,很复杂。”即墨瑾舟的回答模棱两可。
女子?
温清泽挑了下眉,他有些猜到了,柳昭玥已经死了,温志瑜身边另一位女子……可不就是那和蔼可亲温柔似水的王妾吗?!
“你那位小厮我会派人处理的,”即墨瑾舟叹了口气,无奈道:“快巳时了。”
巳时怎么了?
温清泽有些不解。
不对!今天不是休沐,他得教谷启行功课!
“抱歉,恕不能奉陪。”温清泽立刻起身,告了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待那墨蓝衣角消失在最后的门槛处,门关上的那一刻,即墨瑾舟放下了手中点茶盏,手在桌上敲了敲。
他陡然吐出一口血,额角泌出冷汗。
“即墨瑾舟,你干涉太多了。”一位黑衣男子推开门,他声音清冷,衣着矜贵,看着倒像是世外之人,手中还拿着一柄拂尘。
即墨瑾舟闭着眼睛,默默忍受这钻心之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