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起了?”
苏婉清迷糊的嘟囔道:“几点……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了。”
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大脑艰难地运转起来。苏婉清苦思冥想了半天,怒道:“神经病啊!才十点就来叫我!”
被褥一扯盖过头顶,苏婉清翻了个身,用后背冲着他。
“该醒啦,都可以用午膳了,难道你想像早上那样我喂你?”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陛下若是愿伺候,倒也不是不行,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话说今早,苏婉清迷迷瞪瞪的被人从床上薅起来,又是喂水又是喂粥的,她是真起了杀心。
这人晚上精神,白天更精神,皇帝都是铁打的吗?一天到晚不用休息,还强迫她一起自律。
君无痕见人不想理他,也不强求,只把人重新抱回怀里,盯着瞧着,时不时亲亲。
这谁还睡得着,苏婉清气的浑身发毛,“君无痕,我是你养的狗吗?偏要冲我犯贱。”
“不是狗,是猫才对。要不要朕脱了,给清儿看看后背,好利的爪子,好歹没把朕挠死。”
“活该!”
“行!朕该!乖,醒醒神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会再涂点药。”
君无痕拖着人起来,把人抱坐在怀里,感受到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苏婉清突地严肃道:“好不公平。”
君无痕疑惑,“怎么了?”
“就是觉得好不公平,凭什么你想要就要,我不想要你也能强要,而且每次你压着我,我根本挣扎不了只能被迫承受,可最后我累的像条狗,爽的却是你。你下次就不能控制一下,皇帝要学会控制自己,克制住冲动的欲望。”
“清儿这话说的,是在控诉朕没让你爽吗?”吐息就在耳边,君无痕亲了亲柔软的耳垂,委屈道:“可除了昨晚,朕什么时候强要过,不都是清儿湿了朕才进的吗。”
“不要脱裤子放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手不老实,那下次换我压你,对你上下其手试试,分分钟让你投降。”
“朕荣幸之至。”
好气啊!苏婉清放弃继续沟通。她心想,同流氓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人家牛虽听不懂,却也不会捣乱,可这人,明明听得懂,却偏要唱反调,还要反驳你,甚至试图让你与他一起同流合污。
可恶的上位者嘴脸。
用完午膳,苏婉清又闲了下来,君无痕去同大臣议事,留她在殿里和宫女大眼瞪小眼。
“娘娘不是奴婢要留下的,是陛下吩咐奴婢留下的。”佳楠怕苏婉清误会,急忙跪下解释道。
苏婉清手里拿着半个苹果,剩下一半含在嘴里。
“我记得你,你是昨天那个宫女。”
“是的娘娘,奴婢名叫佳楠,娘娘想唤什么都行。”
“佳楠……”苏婉清皱眉支着下巴,“怎么感觉怪怪的。”
“回娘娘,奴婢家父姓佳,家里人都想要男孩,也只喜欢男孩,所以祖母就给奴婢取了个楠字。”
苏婉清不屑冷哼,“我就知道。”
“你如今进了宫,是可以改名字的,但不能换姓。不过,你可以给自己重新取个字。”苏婉清看着佳楠,语气轻柔。
可佳楠却是摇头苦笑,“多谢娘娘厚爱,可奴婢觉得‘佳楠’就挺好,可以一直告诫奴婢,铭记曾经的屈辱。”
路边任人践踏的小草,也有长长的一天,虽然仍旧脆弱,可她的根茎早已扎入土里,一滴雨、一缕光,便能重生。
苏婉清对救赎白月光没兴趣,因为她懒,她既不想张嘴去安抚人,也不愿整天去关心某一个人。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给人搭擂台,能留多久,她也很好奇。
“陛下有说留下你干嘛吗?”
“陛下问杨咕咕都教了奴婢些什么,说娘娘近日正好要查后宫,让奴婢留下替娘娘分担分担。”
“行,那一会你就在这等着,有人自会把宫籍送来。”
苏婉清撂下挑子,脚下开溜,今天心情好,就想摸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