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不去,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君无痕捧起苏婉清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没有浅尝即止的温柔,舌尖径直顶开牙关,吻的肆意、暴虐,不带一丝感情,回归人类最原始的索取。
不过他倒也没真昏了头,中途还专门停下,给人留了喘息的时间。
苏婉清的唇间弥漫着一股子药味,苦得发涩。她已然连续好几日没有正常进食,嘴里送得最多的便是药。
等君无痕终于亲够了,可怜的唇瓣才得以被放开,点点水渍挂在上头,微张的唇角有几处淡淡的咬痕。
心上人就在眼前,还是一副毫无反抗、任你摆布的模样,君无痕的自制力啊,是出了名的一般。
虽然控制不住自己上头,但能控制住自己当个人,毕竟受过三年调教的狗,和当初一言不合就扑倒的疯狗,还是有所不同的。
龙袍被他脱到挡风上,穿着里衣就躺了进去,一手把人捞到怀里,心里满足,嘴上还要念道:“你瞧瞧你,多大的脸。朕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就勉为其难给你暖床一次吧。”
一连几日梦魇,君无痕一时还真有点累了,怀里抱着个冰块,他倒也睡得香。
皇城东交巷,太医院。
墨雨迁盯着肩头那一圈纱布,和帮自己缠纱布的人,陷入了沉思。
“喂,一定要这样吗?我这是箭伤,不是刀伤,不用给我缠出个麒麟臂,差不多就得了。”
可缠纱布的手,仍旧未停,别看老太医已年过半百,可这手上动作还是那么麻利,一圈接着圈,捆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墨雨迁见沟通无果,无奈抬眸,瞪向非要拉自己过来的罪魁祸首。
幻影抱着剑,看天、看地、看药材,就是不看墨雨迁。
“傻大个,把头给老子转过来!”墨雨迁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幻影直接转过身,给了个无情的背影,他道:“贺太医年纪大了,平常大家都供着,你就委屈委屈,给太医过个手瘾。”
“给你……”
话还未出口,嘴上就被挨了一下,墨雨迁一脸无措。
贺太医手上动作飞快,说话却是慢条斯理:“朝廷命官,不可口出恶言。”
“我!”墨雨迁抬手指向自己,憋了半天,来了句:“是。”
正当两人都百无聊赖之时,太医院又进来一人。往常太医院人进进出出并不稀罕,可此人的出现,却叫两人一惊。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黑穆,他怎么来了?”
他们口中的黑穆,正是方才殿内的黑袍男人。
“贺太医,我…我突然想到,陛下要我打探的消息,我还没打听到,今个多谢,改日我再来啊!”
墨雨迁同幻影使了个眼色,谢过贺太医,两人快步悄悄跟了上去。
黑穆一路来到后院,向侍卫出示太医院令牌,步入禁地良久才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个黑色锦盒。
一见这锦盒,两人浑身忍不住战栗,他们虽都是后来才跟随君无痕的,可或多或少也听过宁国皇室的用蛊术。
他们更是不止一次,见证君无痕暴怒的模样。
片刻,墨雨迁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只要她存在,陛下就永远不会正常。”
幻影也道:“一会我去趟三法司,数一下牢里的死囚,够不够陛下砍。”
“动作快点,不出意外今晚就得要。”
不出意外,墨雨迁一语成真。
当晚就在殿内,君无痕用特制的尖刀,亲手刺入自己的心脏。
血取了一小碗,可当夜皇宫暗牢,惊叫声却响了一整夜。
天刚蒙蒙亮时,叫声才渐渐平息,幻影熟练地打来一盆水,等在外头。
又过了一刻钟,君无痕才从暗牢走了出来,清水没过手心,水面瞬间变得混浊。
君无痕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淡声道:“里头让手下人清理,你去通知那三个老家伙,从今日起,认定的死囚都不用动刑,你直接把人带过来。”
陛下这是嫌弃动刑的死囚,不尽兴。
一想到这,从小接受残酷训练的幻影,也不免打了个哆嗦。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啊。
君无痕见人半天没动静,抬头不悦道:“聋了?”
此刻君无痕的眼神,全然不似人的眼神,确切来讲,并非是看待人的眼神。
幻影喉头不自觉吞咽,道:“属下听命。”
“嗯。”君无痕洗干净手,抬步离开。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一日清晨。
昨夜,君无痕亲自操控蛊虫进入苏婉清的身体,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会出现意外,就这样抱着人睡了一宿。
意识迷糊间,突然,脸上传来一记熟悉的巴掌。
“卧槽!你是哪家公司派来的,干不过就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