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少表面上都恢复正常了。
换了本书,想起那个beta风纪部长离开时的最后一眼,黑眸若有所思。
那个眼神,似乎在说……我们很快还会再见。
……
……
*
朝读结束,上午来G班上课的老师们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从来佛系散漫的G班……今天,好像格外认真。
被一双双“求知若渴”的闪亮大眼盯着,老师们下意识讲了又讲,下课时间也拖了再拖,走出教室时还回头看了看门牌——
没错啊,这是G班啊?怎么今天都这么精神?开窍啦?
等G班班导夹着教案走进来,看过一众“热情过头”的弟子们,难得生出几分欣慰:“我听老师们反映,大家今天的学习热情很高啊,要继续保持,最好每天都用这种态度来迎接新的学习。”
G班学生们:呜呜呜,不要啊!被吓这么一次就够了呜呜呜……
正式上课前,班主任还提起了另一件事:“这周周末会有一次周考,虽然周考成绩不纳入分班考核,但老师也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这是对我们上一阶段学习成果的验收,也方便我们查缺补漏,同样的,依据周考全校排名,进步较大和排名靠前的同学都会有相应的平时分奖励,大家努力吧!现在让我们翻开课本……”
指尖水笔轻叩稿纸,席昭翻过自己课桌里快要堆满的练习试卷,拿出了这节课要用的课本。
周考啊……
……
“周考月考期中考……为什么又要考试!”
午后供学生休息的草坪上,有人将随堂测验的卷子盖在脸上,相当不爽地呼呼吹气,仿佛能靠这种方式把那个糟糕的分数吹走。
试卷被气流吹得扬起又落下,像一只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不过在某位同学心中,它可能更像一只糟心的扑棱蛾子。
徐子夜摇摇头,替路骁把试卷收好,勉强安慰到:“老大你这个分数其实不错了,我和老鱼加起来都没你这一科高呢。”
路骁一听满心悲愤,往左一看,杨雨,F班体育特长生,往右一看,徐子夜,F班艺术特长生,里斯克林每个年级的“F”都是特长班,平时考试会加上专业特长分,再看看自己,嚯,好家伙,A班吊车尾。
——仨学渣凑不出一科满分。
想起周末在家里被训的那一顿,棕发少年心情更是郁闷。
徐子夜有些奇怪:“平时也没见老大你这么在意成绩啊?”
客观来说,路骁的成绩在里斯克林属于中游偏上,不算很差,可偏偏只有他能无视“分班制”一直待在A班,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很早以前就是学校里的“名人”了。
路骁也从不解释,好似那个被传成妖魔鬼怪的压根就不是他。
听了朋友的询问,少年沉默一瞬,抬起手臂盖住了眼睛,语气嘲讽:
“他们嫌我丢人呗~”
……
周末被特助接回家,路骁早就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果不其然,他进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他那位路氏集团的董事长、享誉全球的大企业家、一年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处理各项生意出席各种宴会的alpha父亲,迎面就丢来各种训话。
从中了秦文洲的算计到商场引发的混乱,路云琛从头到脚给他批了个一无是处,说着说着又谈起路骁的成绩。
自入学里斯克林以来,路骁每一次考试结果,连同种种随堂测验都会发送至路云琛的私人邮箱,路氏最顶尖的数据分析师会做出最专业精确的图表,横向对比里斯克林乃至全国的同龄学生,然后向路云琛汇报——
小少爷的成绩并不理想。
很多时候,路骁感觉自己和路云琛一点都不像父子,更像上下级关系,他还是一个对公司毫无益处,经常耽误董事长宝贵时间的糟糕员工,“血脉”是唯一保证他不被这家公司开除的筹码,如果没有这点亲缘关系,他甚至觉得路云琛下一秒就会将他扫地出门。
当然,对方也没少说过“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alpha”诸如此类的质问。
路骁也想问,怎么我偏偏就姓“路”呢?
训到最后,路云琛还说要在A班找个学生帮他补习,路骁一想那场面差点没把自己呕死,最后毫无疑问又是争吵、对抗、不欢而散。
什么“补习”,说白了就是想找双眼睛在里斯克林时刻盯着他。
他路骁就算从宿舍阳台跳下去也不会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补习!
学渣就学渣呗,挺好的,多有个性啊!他可喜欢了!
……
见自家老大腮帮子都快咬碎了,杨雨抓抓头发,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拿出手机翻出了某条消息:“老大,听说今早G班那个席昭又把一个风纪部的学长揍进医务室了,对面浑身骨头都碎了,新闻社还发了预告,说今天中午要找他采访。”
路骁依旧没移开胳膊,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唇线紧抿,下颚冷酷锋利,无声表达着“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酷哥”,“不要用这种没有营养价值的东西来打扰我”,“呵呵,某个人还说不想和我合作了呢”,“真好笑,以为我很稀罕吗?我一点都不在乎”……
看着路骁头顶飘过的一串串弹幕,杨雨欲言又止,刚准备拿回手机,眼前就伸出了一只极其“不情愿”的爪子。
“给我看看。”
——路同学必须强调,这是三分冰冷、五分无情,纯粹就是“我只想看某人笑话”的冷漠语气。
他真的,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