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掩俯下身,拉进了自己与程逸舟对视的距离,“但是你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有给我拒绝你的选项吗?”
“从我的本心来看,说实话,并没有,”程逸舟并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他抬手捧住兰掩的脸,“但是你也知道,面对阴晴不定的周锦,答应我,是你的最佳选项。”
话音刚落,程逸舟的双手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吻住了兰掩的双唇。
兰掩条件反射地闭眼,手指搭在程逸舟的发间,轻颤了几下,却没有挣扎……
——
在不远处等待的杜梦,不出所料地接到了老板让她将车开到乌荷巷口的任务。
在帮着兰掩把家里的东西搬上车时,围巾围了半张脸的兰掩站在程逸舟身旁问道:“你家里有烤箱吗?”
程逸舟一下子反应过来兰掩的意图,他道:“有的,一楼有一个烹饪室,你可以随意使用里面的食材与机器。如果有什么需要采购的,告诉每天来做饭的阿姨,她会帮你准备好的。”
“嗯。”
兰掩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坐进了轿车。
很快,程逸舟也坐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兰掩的右手,omega被冬日的寒风冻得有些泛红的手,很快就被他给捂出了温度。
兰掩挣脱了一下,没能成功,也就随他去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杜梦目不斜视,主动为老板升起了隔板。
不算太宽敞的后座被隔绝出了一块私人空间。
但程逸舟却并没有急着调戏好不容易哄走的小omega,而是用另一手在手机上发消息。
一个上午没看手机,除了社交软件的消息,他的邮件和短信也多出了很多。
但他此时并没有处理这些“正事”,而是在给自己的保镖下达命令。
虽然今天自己顺利将兰掩从乌荷巷那个不靠谱的地方接了出来,但他保不齐兰掩哪天想要回到这里,念旧也好,顺路也罢,要是在兰掩回来的这期间出了什么意外,程逸舟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乌荷巷也不需要太多人留守了。
他给那个给保镖的负责人发消息,告诉他留下三组人就好,一组在巷口,一组在巷子中间,再有一组是兰掩院子的邻院。
其余人可以归队。
安排好这一切,程逸舟才放下手机,看向了望着窗外不说话的兰掩。
omega白皙的肌肤在深色的皮质座椅和窗户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晃人。
黑色微长的头发修饰了他本就精致的下颌,温顺的睫毛犹如飘落的鹤羽,高挺而精巧的鼻梁比剪影更迷人,原本淡粉色的唇瓣由于一些羞人的原因,被染上了一层枫红。
“兰兰。”
程逸舟没忍住,伸出手来勾住了兰掩的下巴。
兰掩心里想着程逸舟刚刚给自己写下的保证书,寻思着这样的保证书能不能在程逸舟某天食言的时候,在AO关系法院上真正保护自己。
于是,心不在焉的兰掩顺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太抵触的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上个月才做了标记清除手术,按理来说,会有三个月的敏感期休眠症状,为什么昨晚会信息素失控?”
这番话有些马后炮了。
如果真的关心自己的情况,alpha又怎会在标记过后,才姗姗来迟的想起omega的特殊状况?
兰掩撇头将自己的下巴从男人手中挣脱出来,“我也不知道。”
程逸舟眼底流过一丝后悔。
这确实是他的疏忽。
他是alpha,家里也大多是alpha和bate,除了自己的母亲,他很少与omega有亲密结束,因此,除了AO标记、AO的易感期和敏感期,他对于一些不太常见的omega生理状况并不熟悉。
方才也只是想着兰掩如此惧怕周锦,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带兰掩去看心理医生时,才突然不知道从记忆的哪个角落,捡起了关于做过标记清除手术的omega的后遗症。
自己这样的标记,会伤害到兰掩的身体吗?
没有多少犹豫,程逸舟一把抱过兰掩,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用拥抱填补自己内心的微微惶恐。
程逸舟降下了隔板。
“杜梦,去埃尔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