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刚刚注入的那一股信息素,顺着兰掩的每一条神经纤维游走到末端,兰掩有些清醒的迹象,程逸舟用舌头重重压过被自己咬破的伤口,锋利的虎牙再度陷入其中,注入了呛人的雪松烟草又一次横冲直撞地闯入可怜的omega全身。
“嗯!”兰掩难以自制的闷哼一声,随后无力地垂下了头。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额角的墨发滴落,落在棉衣上形成一团团湿润的印记。
……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兰掩彻底回神时,自己已经将车开到了回家的巷口。
兰掩懒洋洋地靠着程逸舟宽厚的胸膛,气息渐渐趋于平缓。
虽然他对于程逸舟的信息素不算喜爱,但经过alpha的临时标记,他还是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山林的泉水冲洗过一般,轻盈通透得有些不像话。
兰掩难堪地闭了闭眼。
这就是omega和alpha之间如同天堑的差距。
陷入敏感期的omega就像是丧失一切自主权的雌兽,好像不论是谁,不管过程多么煎熬,只要能为其注入alpha的信息素,被标记之后的omega总能在生理上得到难以言表的满足。
兰掩摇摇脑袋,将这些烦心事甩在脑后。
“兰兰,”程逸舟拥着omega的身体,声音听起来诧异无比,“你就住这儿?”
巷口外的路灯昏暗,巷子里甚至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程逸舟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也安排了保镖看守,但在夜里再看一遍这样糟糕的环境,他还是揪心得恨不得将人立刻带回家,把人好好安放起来。
兰掩起身推开他的手,跳下车,去后车厢拿被绑着的小推车。
“是的,我住在这儿,”兰掩板着脸回应道,“你要是受不了,我借你手机,你叫人来接你。”
“……”
明明刚刚两人还耳鬓厮磨,清醒了的omega竟然还能抵抗着生理的本能对自己不假辞色,这样的落差令程逸舟有些不习惯,又有些得意——
他不信在小兰掩的上一段婚姻里,周锦那样的畜生,会比自己的待遇更好。
至少,小兰掩主动松口让自己进家门了。
要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院子,对于兰掩有多么重要——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和周锦相关的一切人事物知道。
除了能临时标记他的自己。
程逸舟也跳下车来,双手插着兜来到兰掩身边,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莫名多了些嘚瑟。
“小兰掩,”程逸舟声音带笑,接过了兰掩的小推车,与他并肩而行,“走吧,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