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不知为何都不在,竟然让宫野志保就这么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当然后来的她也想明白了,她之所以会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闯进去,还能刚好看见这一幕,是组织在对她隐隐已经有了反抗之心的母亲做出警告。
但当时尚且年幼的宫野志保几乎是吓呆了,虽然从前家里开着诊所,她也是见过人输液抽血的,但是这么多管道,这么多血。她愣愣的看着这副场景,手足无措。
但躺在手术台上,一动都不能动的飞鸟蝉羽却睁开了眼,他的眼神虽然阴郁,却还算得上是清明,他看着呆滞的小女孩,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怎么跑进来了?”当时的飞鸟蝉羽应当是误以为她是不小心闯进来的实验体,所以才这么问。
“我……我,我是来找妈妈的”小女孩说的话磕绊了一下。
“妈妈?”飞鸟蝉羽意识到了什么,狐疑的眯了眯眼睛。
“我妈妈叫宫野艾莲娜”小女孩轻声说着,自以为不明显的悄悄去看那些可怖的管道。
床上的飞鸟蝉羽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什么,骤然失笑,语气意味深长“原来是这样。”
当时的宫野志保不明白飞鸟蝉羽知道了什么,她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不敢碰,只能咬着唇皱着眉“哥哥,是不是很疼?”
“疼啊,怎么不疼”还只是个少年的飞鸟蝉羽挑眉“怎么?你要发发善心帮我分摊吗?”
“这是做不到的事情吧”宫野志保跺跺脚“我去叫妈妈,妈妈是医生,妈妈来了就不疼了。”
飞鸟蝉羽挪动眼珠仔细端详了一下她,忍不住发笑“好啊,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的话。”
当时的宫野志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只是推开实验室的门,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然后在走廊上撞见了自己脸色十分难看的母亲。
等后来她知道了这些事情,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宫野志保终于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她已经被阿笠博士从实验室抱回了房间。
她怔怔的靠坐在床头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掀开被子站起来,跑到桌子上拿起了手机。
记忆里那串手机号还没有模糊,她快速的将号码打了上去,犹豫一下,还是摁下了拨通键。
通讯很快被接起,大半夜还在实验室熬夜加班的飞鸟蝉羽语气极为不满,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阴阳怪气“我亲爱的雪莉,你是离开了组织的工作,我可还没有,拜托您下次挑个好一点的时间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