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途中是不能打扰司机的,但这都已经到酒店了,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
迹部景吾正坐在床边看消息,被人突然的扭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放下手机,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飞鸟蝉羽慢慢的一颗接着一颗把他的扣子解开了一半。
犹抱琵琶半遮面才好看,解开一半就足够了,飞鸟蝉羽拉松迹部景吾的领口,把人弄出一副半露不露的模样便罢了手,就着站着的姿势掐着人的下巴轻吻。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前台敲响门送来了午餐。结束的最后一个吻飞鸟蝉羽落在了迹部景吾眼角的那颗痣上,他站起身来舔了舔嘴,对着迹部景吾投注来的视线露出一个漂亮的笑,然后转头去开了门。
服务生把餐食放到了桌子上。
长发还是扎起来更方便用餐,飞鸟蝉羽在手腕上套了一根发绳,顺手拢了拢头发,正双手配合企图把那厚重的红卷发全部扎起。
迹部景吾已经理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飞鸟蝉羽的动作,突然走近上前。
“别动,我想在你这里留点痕迹”他按住了飞鸟蝉羽的肩膀,半吻半咬的凑上飞鸟蝉羽的脖颈。
脖颈这样的地方脆弱而敏感,飞鸟蝉羽几乎是下意识全身紧绷,又慢慢放松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扎好头发。因为要听话的不乱动,连笑意都闷在胸腔只从话语透露些许声息“您真的很喜欢我的脖子呢。”
迹部景吾送他礼物总喜欢挑选项链,而几次亲密也总喜欢对着那节脖子下手,然后最后总要想尽办法遮掩痕迹。
等到迹部景吾慢慢松开嘴,脖颈上已经留下了带着齿痕的红肿的印记。
他应该也是想起了前几次的经历,伸手抚摸上那块红色的地方时语气显得格外满意“今天去的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合,可以不用遮。”
飞鸟蝉羽从善如流“那您要多留一些吗?”他微微拉开一些领口,无声诱惑。
年轻人火气总归比较旺盛,等到他们终于闹够了,送来的吃食早就变凉了,索性两人都不算太在意,将就也能吃下。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走之前又忍不住纠缠粘糊,好不容易才出了门。
园区并不小,而旅馆到展馆又有着一个不尴不尬的距离——走路太远,开车又太近。但这些天来的人又多半是为了画展来的,旅馆干脆就安排了观光车,送住店的客人去画展。
画展已经开始半小时,展馆门口只有零星赶到的人。
他们进了展馆,慢慢走着一个一个的观看那些画。
主题展不限画种,画展里有霓虹传统的浮世绘、水墨画,甚至还有大和绘的屏风扇面,也有油画、素描,甚至是少见的沙画、琼脂板画。
尤其是能有琼脂板画出现,虽然也只有一两块,也让飞鸟蝉羽十分惊讶。
琼脂板画又被称为微生物画或者细菌画,一般都是由实验室培养,用于学术展览或者比赛,在正规的主题展出现,还是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