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低头仔细的想了想“按理来说我应该试一试,那说不定就能达成目标,但是我现在不太想这样做。”
“我应该对您的这个想法做出什么行动,让您更加坚定想法,好让我更有可能活着回去,不是吗?”飞鸟蝉羽摊手,侧头间眸光狡黠“但我也不想这么做呢。”
他们对视着,尼采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很喜欢你,所以……德国随时欢迎你的加入。”他的声音飘忽。
但飞鸟蝉羽却又不说话了,眼睫飘飞着煽动情绪。
于是尼采转身离开。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连雪白的云都染上了阴影的颜色,橙色的霞光从天际消失,在势头越发软弱的阳光下,万家灯火慢慢呈现出自己的风姿。
飞鸟蝉羽踏进自己暂居的酒店的时候就敏锐察觉到了那些多出来的明里暗里的窥视,但他不以为意,只是微笑着转头踏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或许少有入局者能安然入眠。
好在危机总归是会过去的,无论暗地里有多少暗流汹涌,从表面上看来却还是安安稳稳的到了那些来访者离去的那一天。
尼采没有再来找过飞鸟蝉羽,莎士比亚倒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了飞鸟蝉羽的房间里。
那位金发的剧作家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侧头看过来,梳的整整齐齐的金发搭在耳后,微笑间仿若能叫人看见童话与珠宝的绚烂,看见尖顶的屋檐上淅淅沥沥落下的薄雨,看见金色的直挺的墙与红的像火焰的玫瑰。
这让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的飞鸟蝉羽也不由得暂时放下对无礼闯入的不满与对钟塔侍从的成见,在心里由衷的赞叹英国超越者的风情。
无论是狄更斯还是莎士比亚,从他们身上都可以找到那种咏唱调给人的触动,那是从世俗与人性的极致里突显出来的浪漫与风情。
这样的触动总归会影响观感的,至少对于飞鸟蝉羽来说是这样,所以他不由得放柔和了一些语气,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茶叶为莎士比亚泡了一杯茶。
“您值得更细致的对待,只可惜我这里只找得到这样残缺的招待品”飞鸟蝉羽把杯子放到莎士比亚面前,然后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莎士比亚敏锐的发现了这样情绪变化,虽然不明所以,但该抓住时机还是能明白的。
所以他从善如流的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这肯定不是酒店档次的红茶“这杯茶还是很让人惊喜的,但我更希望获得一些其它的喜悦。”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飞鸟蝉羽。
飞鸟蝉羽微笑着,他从沙发的旁边拿起放在那里多时的黑色箱子,里面是与送给法国的那个相似的成品。
“我想,您应该也不会讨厌这样的礼物。”他眨眨眼,把物品交到莎士比亚的手里。
莎士比亚好奇的拿起成品与箱子里附带的那一纸说明,虽然少了那一块能传送的怀表,但在仔细看了一遍后还是不由得出现了与波德莱尔相似的感叹。
“哦,亲爱的,我开始责怪狄更斯当初的监管不利了。”他夸张的哀叹着,用那漂亮的、忧伤的蓝色眼瞳去看飞鸟蝉羽,那双眼睛看上去比宝石更美丽。
但这样的风景只换来了飞鸟蝉羽似真似假的抱怨“请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莎士比亚先生,您这样会让我心软的。”
骗子的话语绵软着,看似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