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怎么，你想我这样命令你？”，女人的话语简单而直接，似有不屑。

冰冷的手压上同位体苍白的皮肤，同样长的过分的头发从后面看来几乎交织在一起，带来几分暖昧的气息…无孔不入，诡谲绮丽。

细细的刀片离脖颈仅有片刻距离。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杀掉“过去”的机会。

但下一秒，她瞳孔剧缩，木子勾起嘴角，反客为主将对方往自己猛地拉过来，不为拥抱，仅仅是为了看清对方眼底的神色。

——对方瞳孔中的自己是那样无辜。

——有着这对眼睛的“自己”是那样冷漠。

少女逆光的脸上表情不改，但温度却从笑容上迅速流失，改为冷的若冰的讽刺。

她没有说话，女人亦是闭紧了嘴巴。

唯有风鼓起衣裙呼呼地吹着，周围悄无声息，彼此的呼吸声合在一起，像是共用着一具身体。

“我是在问你啊。”

长久的沉默后，她抬起眼，无奈地纠正。

女人没动，像不在意自己被抓住了似的，俯下身以更加近的距离地凑近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动作明目张胆有恃无恐，语气意有所指不咸不淡：“对啊，我也在跟你说话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

就像女人不肯回答一样，木子也对这个反问持无视的态度。从结果看，大概算是达成了一个奇怪的平衡吧。

从楼上下来后，她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店，还特意选了个封闭式的卡座，在小麦与奶油的美妙香气中各自对着面前的咖啡苦大深仇地喝着。

当然，她们的表情和动作并不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