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之风车,时代树和食骨井都能穿越时空,但与时之风车自身便是时空隧道的门扉不同,拥有自身意识,且与他们处在不同时代(注1)的时代树依靠着吸收游离的时空之力才能打开通道;而由时代树的木头打造的食骨井条件则是更加苛刻了,目前为止只有日暮戈薇和犬夜叉能够做到自由的穿越这口井。
食骨井的时空穿越也许跟日暮戈薇的灵魂前世是上一任守护玉的大巫女有关,迫切回到战国时代和回归完整的四魂之玉或许选择了他们,让能够看见四魂之玉碎片的日暮戈薇有了在战国时代的羁绊。促使她一个国中生舍弃掉家人朋友和安逸的生活,在战国“拯救世界”。
因此,打开时空通道,真正有效的方法其实是仰仗着拥有足够时空之力,且能供五条悟这个大活人离开他庞大的记忆的物件,只有这个从神代以前就存在的时之风车。
虽然只是个仿品,但也有让他们强行脱离此地的能力。
想要转动风车,借着它打开时空之门,只能借助守门人精灵阿久留转动风车……或者是逼迫祂强行打开离开这方虚假世界的时空隧道。
为了他“脆弱”的大猫…显然还是前者可行一点。
再次返回云中天宫的摩罗看了一眼那颗被五条悟亲自用符咒缠出来的“圆球”,发现对方似乎把日本传统特色绳艺用在这看似3岁,实则最少千岁的时之精灵身上。
“呀,学到好用的东西了呢。”竟然还有少女感满满的蝴蝶结呢。
这个绑法,很适合用在体积小的东西上呢。例如某个上千岁的喜欢给人当妈的长牙脑花。
修长的双手双腿被折着,绑成小小的一点……好像用来绑猫绑狗也挺不错的。
“什么好用的东西?”
“是将很会蹦跶的坏狗狗给拴起来的新方法哦。”
“呜哇!花心橘子精又想去勾搭别人家的狗了吗?揍你哦。”
不知为何,五条悟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性格暴躁,容易大吼大叫的白犬半妖。这种介于人类和妖怪之间的生物,似乎是摩罗近来喜欢找乐子的对象和替代人类的食物之一。
而且,犬夜叉的那对狗耳朵,似乎是摩罗这个资深狗派最喜欢的部位。
五条悟好像知道在汤婆婆的汤屋里,那些妖怪们对虎杖悠真奇怪的态度的原因了,大部分还是畏惧居多一点吧,也只有那些正统的神明,才会淡淡地点了点头…例如特征鲜明的春日神和龙蛇一系的水神们。
怪不得喜欢藏匿在石洞里,因为是鳞甲爬虫之流的本能吗?
五条悟想到的是无论是虎杖悠真还是摩罗,似乎都有待在山洞或水下洞穴里的习惯,甚至祭拜摩罗的神社,有不少都是建在瀑布后或是水下洞穴里的。
噫,一旦代入这个设定,《卡密撒马和祂的神夫》《与蟒蛇交缠的我》《狂蟒之灾》《玻璃箱里的爬虫》……感觉他的XP又在往奇怪的方向进化了呢。
反正是给橘子精找点事情消磨精力嘛,他应付烂橘子可擅长了!!
五条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别被看似无害的前上弦鬼给诱惑。
——啊啊,那些离不得主人的家犬们好烦啊…回去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狗这种生物啊,还是自己驯养的比较好呢,有主人的忠犬,鄙人才看不上呢。”
的摩罗不知道五条悟心里已经飘出了好几个自带剧本的Play玩法,也不知道当他的大猫已经做好了一屁股坐在他的电脑或文件上,朝着他打滚喵喵叫,打扰他“工作”的准备。他仍一心沉浸在西妖国覆灭的愉悦余韵里,回味着高级妖怪和大妖怪们的适口性。
“所以这就是你把那个借助陶俑复活的巫女桔梗塞给那只半妖吗?”那个被称为鬼女的里陶的另类降灵术式也很有意思,可惜桔梗一回魂,就把人家给杀了,“咦?坏心眼的橘子精不会是嫉妒人家小情侣玩《蓝色生死恋》或《千年等一回》之类的剧本吧?”
“是鄙人善心大发哦,人类这么可爱,被妖怪和四魂之玉这种脏东西缠上了,未免也太过可怜了一点。”摩罗微微弯腰,把自动将腿缠上来的大猫像抱着树袋熊那样抱了起来,颠了颠,他的猫手感可比虎杖悠仁软多了,“半妖和被执念与怨念驱使的陶俑…呵呵,宿命般的再会,命运的红线将他们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呢。其实鄙人比较想看到他们再次自相残杀的啦,可惜那个巫女似乎挺警觉的呢…真是残念。”
“至于那个巫女转世…国中生还是好好准备升学考试比较好呢。”
用摩罗的那些剃了头的狗狗们的说法是,将四魂之玉从未来带回战国时代,让它回归完整,让它消失,这是日暮戈薇的「宿命」,她作为大巫女桔梗转世的「天命」。
真是无聊。
摩罗虽然讨厌今年刚在古渡城元服,还没有崭露头角的织田信长,但对他打压那些拥有庄园和土地的寺庙势力的行为,还算认同。摩罗讨厌这些剃了头发的同时,把脑浆一起剃了的秃子对统治者的指手画脚,试图干涉。
五条悟警惕的看着在前方带路的摩罗,对方安静的诡异,这很不对劲。他总有种对方在等待什么乐子出现或是正在暗自计划着去哪里找乐子的感觉。
果不出五条悟所料,自顾自地在那边说得没完没了的摩罗,已经把他这些时日暗地里做的小动作给随口说了出来:
“——亏鄙人还特意花了点心思,拐着弯把桔梗君的消息透露给那只厨余拼凑的半妖,和那个生下来把脑子忘在胎/盘里的蠢货前老板呢。”
“哈啊?”——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干的啊?他明明盯着人啊。
大猫一脸狐疑地看着橘子精作妖。
“猫先生知道吗?曾经鄙人觉得,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莫过于人类在面临自身难以抵抗的灾难面前,迸发出的人性闪光。”摩罗伸手比划着,似乎说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橙黄色的双眼亮晶晶的,“无论是黑光还是白光,那些光芒都美得令鄙人目眩神迷,非常下饭——”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被橘子精说出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吐槽摩罗言行的五条悟挣开了对方的手,自己下地走着,“悠真同学,不可以把坏习惯带到外面哦,会被老师揍的哦。”
“呀嘞?鄙人还没说到重点呢!那些人……”
“橘子星人说话老子听不懂。”五条悟双手捂着耳朵,脸上全部写满了拒绝。
“……没眼光。”
摩罗被唯一的听众一怼,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露出无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乐意。
不让摩罗找人玩游戏,不让他找乐子…等于让摩罗失去大半的快乐源泉。
没有“游戏”的生活,那多无趣呀。人类剧烈多变的情感和难以预测的行为,才是用在肉类上的天然佐料呀。没有调味料的肉类,可是没多少滋味的呢。
橙黄色的眼眸转向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尾巴勾着他手指走路的男人。
摩罗定定地看着对方三分钟不到,突然哈一声地笑了出来。
“你真有意思。”
五条悟的六眼可没有忽略过摩罗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愉悦和癫狂。
“小悠真这样子,会吓到悠仁哦。搞不好是会哇一声哭出来的程度诶。”
五条悟已经有丰富的消磨想搞事的摩罗的经验了,除了滚床单和打架之外,就是出现其他好玩的东西吸引走他的注意力。这大概就是那个羂索在涉谷时对付虎杖悠真的方法了。
因为摩罗和虎杖悠真,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难搞程度Plus了诶,悠真同学。”
“呵呵,珍惜现在的休假时间吧,五条先生。”
“啧,好不爽的感觉…你跟那坨脑花到底怎么回事啊?”——果然还是要一出去,就把这颗橘子精关小黑屋,免得这人出去跟那个占了他挚友的身体的诅咒厮混…
“鄙人只是想和猫先生分享好玩的东西呢。人的一生很短暂,更新替代的速度也很快,所以更要趁着还没有失去兴趣的时候,好好玩得尽兴呢。”
死寂的鬼曾经失去了属于人类的心,兜兜转转了数百年,又失而复得那颗失去的心。因此他总是格外的渴求着所有能够让这颗心跳动起来的所有一切,贪婪的就像无法满足的饕餮,吝啬的就像只进不出的貔貅那样,无止境地想要填补心中那个无边际的黑洞。
摩罗想要更多的东西,他永远不知道满足…像是生物本能地追逐着太阳的光热,干净的水源和空气那样,就像人类需求必需氨基酸那样,他渴望着所有自身无法产生,却又必须拥有用以维持他“活着”的一切东西。
摩罗曾经只以为愉悦感只能从发现新的东西,敌人的苦难,玩具的挣扎和追随者们的满足里诞生。但现在似乎新增了新的来源,还是相当稳定的新来源,一时半会不会忘记或抛弃的那种。
「多么有趣啊,这个人间…暂时不会无聊了…」
「五条悟…你会怎么做呢?」
「真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