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达米安看样子居然还同意了？

“回来一个多星期，他一直都被被闷在这间都没有刺客联盟训练室大的公寓里。”杰森回答。“正好，书……咳！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成人也不可以这么长时间待在家里不出去！这生活习惯太不健康了！”

达米安这次居然没有呛杰森，反而点了点头。

程晓玉回想了下刺客联盟的大小，又想了下自家公寓的大小……

……

这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

“那你们打算一起隐身吗？”程晓玉想了想觉得这段时间真的把孩子憋狠了。“你们一起手拉着手怎么卸轮胎？还是说你打算让达米安一直趴你背上？”

达米安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变得很精彩，满脸都是“抗拒”二字。

“你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题。”杰森想了想那个画面……吓的他连忙摇头试图把那些画面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我就打算先带着蛇符咒把蝙蝠车上和周围的摄像头屏蔽，再把恶魔崽子接过去。”

“之后蛇符咒就给这个恶魔崽子用了。”

要问达米安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别问，问就是刺激过度，三观重塑。

他首先发现了之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刺客联盟团灭，冷酷无情的鬼影女王居然是个蜗居于小公寓里，晚上和他那个养兄弟还有一堆仆人轮流刷盘子。

也没有什么毁灭世界的举动和欲望，除去偶尔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据暴.乱说是去薅羊毛，但达米安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去薅羊毛还要穿的全副武装简直就和去做雇佣兵任务一样——后来才知道就是做佣兵任务，以及天天研究奇奇怪怪的魔法，或者画画以外，她就是刷刷手机的同人论坛笑的一脸荡漾——每当达米安试图去看清她在看什么的时候，她就和一把捂住手机大喊“少儿不宜！”

可以说，鬼影女王的形象碎成了渣。

与之一起碎掉的还有达米安的三观。

刚来的时候达米安都做好了迎接一大堆恶魔污言碎语的准备了，结果这些天来那些黑暗杀手连开黄腔都小小声避开他，后来干脆就不说了。

之前在刺客联盟和他对骂的杰森在这所小公寓里更是连脏字都不敢说。

“程晓玉说小孩子不能说脏话。”暴.乱如此解释道。“所以，我、杰森要是说了脏话就会被打。”

“被打？是多严重的刑罚？”总算是有点恶魔的样子了。

“被用食指和中指敲头。”暴.乱如实回答。

“然后呢？”

“没了。”

“……”达米安傻眼了。“那，有什么后遗症吗？比如骨裂？脑震荡？幻觉？”

“都没有。”这下轮到暴.乱奇怪地看着达米安了。“只是疼而已，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到底算哪门子恶魔？！

这段时间里，达米安被塔利亚要求没有程晓玉的同意不能在哥谭出门，于是可怜的孩子在家里经历了数次这样的冲击事件。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洗礼，达米安已经不会去思考为什么鬼影女王会缺钱、为什么恶魔能被河豚和蜥蜴打败、为什么鬼影女王会磕CP还会产CP粮这种问题了。

达米安，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从试图理解到放弃】，配合程晓玉那辩无可辩的鬼才逻辑，达米安觉得他在不出去逛下他怕是就要悟了！

所以在杰森来说要带他出去体验刺激的哥谭特色探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知道会刺激，但我没想到这么刺激！”

达米安俯视着脚下飞速后退的城市灯光，吐掉被狂风吹到自己嘴里的头发喊道。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用两只手臂自达米安腋下穿过抱着他在哥谭夜空中飞行的程晓玉笑道。“反正杰森说他已经把摄像头和警报器屏蔽掉了，我们稍微慢一点也没关系。”

达米安成长的环境特殊，这段时间以来程晓玉除了发现他对动物情有独钟以外，没发现他除了训练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

想来也是，刺客联盟那种压抑的环境，达米安有什么正常孩子的爱好估计都不能被保留。

想着男孩子应该会喜欢刺激，于是程晓玉在杰森汇报以及屏蔽掉了蝙蝠车的监控和别的警报系统后就通知他并收回了符咒，然后带着达米安直接从家里起飞飞到现场。

“你们平时都这样行动的吗？”达米安望着脚下飞速后撤的景象，不禁问道。

“我？我有点恐高，所以很少，今天是第一次这样飞。”程晓玉答道。“杰森……他自从学了魔法后就很少向我借能力了，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像我借这两样能力……目前他还没借过我凌空漂浮的能力，所以他应该是没有这样飞过的。”

“借？”达米安兴奋地问道。“你这些能力是可以借给别人用的？”

“是呀，不过用的肯定没我好就是了。”已经临近目标点了，程晓玉开始放缓速度。“你要是想玩，回头离开哥谭了我就借几个给你玩——不过我得提醒你，我可以随时可以收回这些能力的哦。”

“真的？!”到底还是小孩子，听闻自己也可以也使用这些能力的一天，达米安的眼睛亮了起来。

“只要你不拿这力量搞事，我当然可以借你。”反正系统在最开始就说过，达米安很大概率会成为蝙蝠侠的罗宾，也是一个队友候选人。

“一言为定！”

这天晚上，哥谭市少了四个蝙蝠车轮胎，夜空上多了一个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盘旋了哥谭一小时的隐形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