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的人在换位置时不断地在向他们靠近。
刚刚就要靠近他的背后了。
他谨慎地判断着对方有几人,让其他人形成一个包围圈。
高处的弓箭手他没有办法够到,只能尽量背着高处的弓箭手。
而下面埋伏的南隐人此时也不动了,他判断出离自己的小队很近,他屏息再次确认位置后,和其他人同时发起反击,都选在了弓箭手的盲区。
周绥换了首轻快的曲子。
西迹以为的安全背着弓箭手是错误的。
另一个方向也有弓箭手,只是从始至终没有挪动过一丝一毫,西迹的人没察觉到。
弓箭势如破竹朝着他们的腿射了过来,西迹的人避无可避。
周绥的曲声停了。
小队的将领意识到,他们的太子的判断是错误的。
南隐早已有防备。
几人见就要被俘,整齐划一咬破了齿间的毒药。
当然没成功。
南隐的人上来卸了他们的下巴,任由西迹的人合不上下巴而在一旁流口水。
周绥从树上跳下来,说起来这棵树也挺奇葩的,方圆只有这棵树,而且长的奇高,还就在山顶上。
简直就是天生的瞭望塔。
容易被识破的那种。
周绥见南隐那边已经在收拾残局,心情很好的进了无循里。
宛宁的住处和溪渺是隔开的,是周绥特意自己重新造了一个在远处给溪渺的,就靠在溪边。
师父名字里也有溪字,应该会很喜欢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溪水流动的声音。
周绥在溪边钓起了鱼,原因不明。
要是溪渺看见该嫌弃了,因为周绥挑的位置溪流还是挺急的。
周绥在天将亮时出了无循,直接去了沈南那边。
“沈兄,别来无恙,看起来一夜没睡?”周绥将帐篷里当作了自己家,挑了一张顺眼的椅子就坐下。
沈南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周兄,我的妹妹在你们南隐遇刺身亡,而你就在护送队伍里,你可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吗?”
“此言差矣,”周绥眼睛直视沈南的,眼睛里盛满了嘲笑:“需要我提醒您谁是幕后黑手吗?”
“哼,”沈南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周绥,“你在队伍里,你办事不利,而我,护妹心切,欲为她报仇,有何错?”
周绥迎着沈南的目光,眉间微微上扬:“唔,这么说确实,但你怎么就确定,死的就是沈宁呢?”
“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沈宁不曾。”沈南整好以暇地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周兄,你这样闯入我西迹的军营,不怕我将你抓起来吗?”
周绥缓慢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开玩笑的,我一介凡人,如何能抓得住周兄。”
“你西迹夜袭我南隐的人已经被活擒了。”周绥直接道:“你的目标是南隐,这一小队人马不可能会成功。”
“是啊,风险最小化么。”沈南微微一笑,“周兄此时不就在我西迹里,你现在还能感知到南隐驻地吗?”
周绥脸色一变,立刻划开空间就要离开,没成想自己的灵力无法使用了。
周绥冷静下来,回想自己的心理路程。
该死。周绥目光沉沉的看向沈南,因为传承道的原因,他竟被仙山影响了,一念之差让他到了西迹。
“我那队人马……就是故意放过去被你抓的哦。”沈南大笑着坐下:“仙人又如何呢,我西迹仙山底下,仙人也不少,法器,只要我想要,就会有。”
周绥没回应沈南的话,眼睛一闭,不断试图催动着无循。
好在无循没有掉链子,无视法则的法器就是好用,周绥直接消失在了沈南面前。
沈南的笑容不变。
南隐驻地。
南隐的人押着抓来的西迹俘虏到了永安侯前,“你们小侯爷呢,没跟你们回来?”
“回侯爷,没有。”
永安侯夫人站在旁边,有些忧心的看向那边高山的方向。
永安侯走近,叹息的看了一眼一队俘虏,挥了挥手:“先关着,派人强加看守,等绥儿回来。”
“是。”
在将士们扯起跪地的西迹人时,离永安侯夫妇最近的两人趁这个间隙猛然暴起,竟挣脱了束缚。
永安侯夫妇只感觉到心口一痛,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插入了一双手,随后西迹的人就在他们眼前炸成了血雾。
永安侯夫妇胸前一片空洞,轰然倒地。
西迹的人是来刺杀主将的,手上有沈南给他们的法器,足以穿透盔甲。
周绥给他们的护身符和法器早已被人趁他们洗漱不注意时偷走。
沈南表面上带了几十万兵,实则他的目标是永安侯夫妇,主将没了,南隐驻地必然会乱,届时他出兵,南隐必败。
沈南的笑容在周绥的身影消失时止不住的放大,最后控制不住地笑到咳嗽,他一把抹去自己笑出来的眼泪,笑容猛然一收,沈南大步走出主帐,一步跨上了马。
早已准备好的军队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