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迹皇宫内。
沈南:“南隐来的那人在哪?”
“回太子,有鸢尾楼的人说在那边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
“请他过来一趟,就说他想要的事情我可以满足他。”沈南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到御花园在湖心亭去。”
“遵旨。”
鸢尾楼的周绥得到消息,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太监,此时离当时他离开皇宫刚过四天。周绥沉思了片刻,站起身道:“带路。”
随后他回头看一眼溪渺还有其他三人,在传声里道,“师父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传承里过来看看。”
溪渺:“挺放心的。”
周绥:“……”
“周兄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沈南坐在亭子里,看见周绥,礼数周全地起身,看着周绥进来后示意其他人退下。
“太子真是不见外,这就周兄了,不敢当。”周绥没坐下,靠在柱子上抱胸,平静地道:“您的父皇想清楚了?”
“是,”沈南面带笑意地举着酒杯起身:“我西迹认为如此蛮横有失天和,为了道歉,打算派我西迹公主送去和亲,您当如何?”
周绥没接过那杯酒,盯着沈南的脸没有出声。
他很确定西迹的皇帝现在就是一个傀儡,只要沈南想上位,他随时可以,可他偏偏没有,还要用完成父皇的心愿这样的借口对南隐发兵。
就他刚刚看见的沈南的行为,他完全有理由猜测沈南在酝酿别的什么东西。
“你想做什么,沈南。”周绥放下手,脚步没有动,直视着沈南的目光,“我不信。”
“侯爷知道我西迹的平宁公主吗,用她交换,如何?”
“我不认为两国之间的事情要用出卖一个弱女子的一生去解决,太子觉得呢?”
“可是,这是公主自己向我提出来的啊。”沈南眉梢一弯:“我的妹妹,是个很识大体的人,她跟我说,愿用自己去赎入侵的罪,她说,享受了皇室的优待,就该承担起该有的责任。”他说完,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劝过了的。”
周绥也朝他露出一个假笑:“和亲这事我一人无法决定,得上报,还需一些时日。”他敷衍地拱拱手,“此事日后再议,有事,先走一步。”
什么狗屁,入侵南隐就是他一人的想法,和公主有什么关系,还要平白替沈南承担罪果。
真是再冤枉也没有了。
“啊绥。”
“师父,”周绥听见溪渺的声音,知道他看了全程,“您吃饱了吗?”
“嗯,”溪渺无奈地轻笑一声,“你要怎么做?”
“回南隐驻地,跟我爹商量,然后再上报给那人。”
那人指的是庆帝。
溪渺:“好,你先过去,晚点我过去找你。”
“李礼,”溪渺放下筷子,用帕子简单地擦了下嘴,“你带施寻回去。”
林施寻:“师兄,为什么。”
“照做,同时阻挡好几人仙山的视线,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溪渺目光很坦然,“我近日虽精神还可以,但抵不住长时间的消耗。”
“师兄又需要记得叫我们。”李礼站起身,目光移到黎梨身上,“黎梨也带回去吗?”
“不带。”江鸢刚好过来一把抱起小姑娘,“黎梨本来就是西迹人,待西迹也没事,我会照顾好她。”
也许是刚盘下这酒楼的原因,江鸢每天都会到店里查看,前两日周绥等人过来时,观察了几日江鸢的做派,发现此人心地不错,面冷但心热,就这几天里就帮助了不少姑娘。
因此在某天的下午周绥和溪渺牵着小姑娘就到了江鸢的面前。
“江老板,”周绥客气地对江鸢开门见山道:“您知道西迹南部有一县叫海望县吗?”
说着他将黎梨牵到跟前,“海望县里有一村落,叫海望村,村里的村民……,我们只来得及救下这个小姑娘。”
“我知道您在海望县里也有产业,是真是假,您一查便知。”
江鸢:“算我暂且相信你们的话,那你们的目地是什么?让我照顾这说话都不利索的小屁孩?”
“姐姐,”黎梨不满地撅嘴:“我说话很利索啦!我今年已经五岁啦。”
周绥示意林施寻将小姑娘带回客房,“我知道江老板是剑修,我直说,我是南隐人,且身旁都是男子,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而且,”周绥话语一顿,眼睛对上了江鸢的:“她被仙山选中了,但我们使用了一些法子让她没有正式进入仙道,您应该知道仙山代表了什么。”
江鸢轻轻颦眉,指尖富有节奏感地敲打着桌面:“如果你们说的情况属实,我可以考虑帮你们忙,但我需要时间证实。”
周绥没有废话,一点头就和一旁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溪渺离开。
第二天傍晚江鸢就找到他们,道:“我的人查过,确有此事,但那伙犯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