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最后用着冷静又官方的语言,对着研磨的眼神讲道:“昨天你在街道遇到的人,是上面派下来的”
研磨对这些词汇早就习以为常,只有黑尾提起疑问:“上面派下来的?”
长辈没有意外黑尾的疑惑,反而更加耐心地讲解:“我们孤爪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会有极其长的寿命,这样的好处对于某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自然也有人对我们下手,不过,他们追杀最多的目标应该就是你眼前这位,研磨是家族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
黑尾听完这句话之后,手指不断握紧研磨的手指,眼神有些惊恐,声音哽咽地询问:“追杀他?那他四年中,是不是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或者无数次伤?”
长辈的眼神沉默,话到嘴边一度不再出声,他看着不远处的研磨,研磨的眼神已看向别处,长辈最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黑尾没忍住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他松开研磨的手指,背过身去,研磨往前走了一步,长辈看见这种气氛,很难不想早点离开,就草草讲完,借故离开。
研磨回到原处,看着黑尾一个人低着头,可当研磨抬起黑尾的头时,泪水沾满了研磨的手指,黑尾的泪水从眼眶一直流到下巴,源源不断,眼睛红红地看着研磨,嗓子里面哽咽嘶喊着,手却紧紧抱住研磨。
残酷来说,研磨无意成为所有事情的承担者,本来对黑尾来说,他重逢研磨时,一切难熬的所有都会过去,可研磨不会,他身上的每一份责任,每一滴鲜血,都是套住他命运的绳索,限制强硬的绑住他的自由,可研磨本来是一个自由的人。
明明一切苦难的会过去,可这句话在研磨身上一点都不适用,黑尾的眼泪不仅有着四年的思念,还有对研磨四年难熬时光的难过,他不懂为什么会哭这么久,好像要把这四年的委屈都塞进这一次的流泪里面,好像他要把所有的不平放入眼泪中。
研磨没有任何阻拦,他第一次见到流泪的黑尾,心里惊讶,却也知道黑尾的悲痛在哪里,小黑,只是太爱他的爱人了。
研磨轻轻拍着黑尾的后背,动作轻缓,直到黑尾自己抬起头来,声音沙哑地讲道:“很丢人吗?”
研磨的眼神尽是温柔,摸着黑尾的脖间,笑着摇头说:“不丢人,小黑”
黑尾看着研磨的红唇,默默用双手勾起研磨的脖间,像天使般地捧起研磨的脸庞,亲吻住研磨的薄唇,只是浅浅地轻吻,让研磨的眼中,激起涟漪,气息散于两个人的鼻尖。
爱意涌起的一瞬,只觉怎么偏爱你都是不够。